“起開!”我冷漠地推開他,將那件燒的不成樣子的羊皮,一并塞進行囊。
“陳知夏,你就是在跟我賭氣對不對?”
“我承認,把你掛在木樁上是我的沖動,可你拿刀傷害知雅就正確嗎?”
“她雖不是你父母所生,可這么多年早已勝過親生,她自幼體弱,又受過狼群驚嚇,最主要的是她還救過我的命,我對她只是報恩,心存感激。”
我不想聽,他卻用手死死攥住我。
“知夏,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我心里在意的還是你,我是首領,是這片草原的王,我們草原人最注重義氣,面對救命之恩,你怎么忍心讓我眼睜睜看著?”
見我不動,他輕輕奪過我手中的行李。
然后像以前無數次安撫我那樣,將我牢牢抱住。
“相信我,我會親自帶領族人守住部落,哪怕與蕭辭拼到最后一匹馬,最后一把刀,也絕不會讓他把你帶走。”
他的聲音貼在我耳邊,帶著從未有過的堅定。
可是,“我不需要。”
我掙脫蘇蒲的桎梏,用極其冰冷又厭惡的眼神告訴他。
“嫁給蕭辭是我的決定,我之所以不抽簽,就是擔心會抽到你,我想嫁給蕭辭,我喜歡。”
“蘇蒲,你別再自以為是,蕭辭才是這片土地的王,就算你有千軍萬馬,也抵不過蕭辭的一根手指。”
“就算我為蕭辭為奴為婢,也好過在你的部落,連最基本的尊嚴都沒有。”
我盯著他眼底的錯愕,一字一句說得擲地有聲。
蘇蒲的臉一寸寸白下來,
“不可能,不是的,你就是在跟我賭氣,蕭辭那么心狠手辣,連自己的親人都不放過,你怎么可能會喜歡他!”
“陳知夏你別任意妄為......”
他伸手來拽我,被我冷漠躲過。
慣力撕碎了我的衣袖,一排黑漆漆的牙印頓時浮現在他眼前。
那是三年前,我救下他時,被狼撕咬的,要不是用父親留給我的桃木簪,戳瞎了狼眼睛。
我怕是這條胳膊都廢了。
蘇蒲的瞳孔猛然驟縮,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東西。
“你的胳膊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