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綻覺得好生氣,好傷心。
明明說過他才是一家人,為什么要逃離他?
為什么回來后不認(rèn)他,卻和別人組建新的家?還和別的男人定親?
她的家人只能是他,她的男人也只能是他啊!
喬嘉茵望著他深黑的眸子,不自覺滾了下喉嚨。
有沒有得罪過他,她當(dāng)然清楚得不能再清楚。
四年的折辱凌虐,換誰能不記仇?
且不說在系統(tǒng)的管控下她根本不能道出之前的身份。
即便能說,她也不敢承認(rèn),自己就是當(dāng)年的惡毒喬氏。
也只能揣著明白裝糊涂:“我與國公大人見面不過寥寥數(shù)次,實(shí)在不知什么地方得罪了大人。
若有哪里做得不對,還望大人明示?”
“明示?”景綻挑唇輕笑,“那好,本公就告訴你。”
她關(guān)心綾羅,與春嬸兒重逢激動落淚,在乎小黑。
會習(xí)慣性摩挲手指,會武且熟識鞭法。
聽他提起“喬招娣”時有明顯的詫異。
這些都說明,她是她。
只不過她的身份和外貌始終讓他疑惑不解。
喬嘉茵眼中的詫然一閃而過。
他怎么知道自己以前叫喬嘉茵?
但無論如何,即便對方拿出再多證據(jù),她都只能一口咬死自己不是。
“國公大人未免太可笑了,僅僅因?yàn)槊志蛯⑽耶?dāng)成另外一個人?
這世間同名同姓的人何其多?每個叫‘喬嘉茵’的都是你嫂嫂不成?”
望著她眼里的冷淡,景綻忽然抿唇沉默。
他不敢再繼續(xù)挑明。
想讓她承認(rèn),又怕她承認(rèn)。
怕她像五年前那樣拼命逃離自己身邊,繼而再發(fā)生什么意外。
他再也承受不來了。
現(xiàn)在人就在他身邊,不承認(rèn)也無妨。
只要能掌控她的一切就好。
早晚,他可以解開那些謎團(tuán)。
他閉了閉眼,深呼吸,再睜眼一切都?xì)w于平靜。
“喬樓主說得對,這世間同名之人數(shù)不勝數(shù),可能是我想多了。”
他凝著眼前的女子一步步靠近:“但是,本公因此看上喬樓主了”
他嘴角漾出笑來,卻令人毛骨悚然:“我看上的人,就只能是我的。”
喬嘉茵瞳孔猛地一縮,像是被毒蛇盯上的獵物,渾身僵直。
景綻不滿她這樣的反應(yīng),抬手捏住其下頜:
“所以喬樓主乖一些,不要再讓本公知道你和裕王有來往,蕭家那邊,你也可以提退親了。”
言罷,他松開女子開門走了出去。
喬嘉茵整個人還是懵的。
她在判斷那句話是真是假。
是為了迷惑她,放松她的警惕?
還是真的,因?yàn)槎嘧⒁馑齼裳郏瑥亩娚鹨猓?/p>
這不應(yīng)該的。
原文里景綻看上的人是喬欣然。
為了她做過那么多偏激瘋批的事,怎么會突然改變?
很快,彈劾毅國公無視國法的奏疏堆滿中書省的案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