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句“回來就好了”裹滿所有父女之情。
她抿著唇笑,從艱澀的喉嚨里擠出一個“嗯”。
喬欣然也過來挽住喬楠另一只胳膊:
“爹爹這下終于能放下心來,好好吃飯睡覺了吧?”
喬楠點著頭笑,由兩個女兒挽著朝前廳去。
父女三人吃著飯,聊起昨夜遇險之事。
喬楠十分不解,靈恩寺好端端的,怎么會有刺客前去?
兩個女兒卻各懷心事地裝傻,說她們也不清楚。
喬嘉茵捕捉到妹妹躲閃的眼神,猜想昨夜她一定和裕王碰了面。
和原文里一樣,喬欣然剛開始是瞞著喬父偷偷給裕王治的病。
只不過眼下她還不確定,昨夜是否發生裕王英雄救美這樣的名場面。
喬欣然也想起一件事,開口問她:
“我記得姐姐說看到一個熟悉的背影,可是因為去找那個‘背影’才沒有跟上我嗎?”
喬嘉茵捏著筷子的手一緊,不自覺摩挲起手指:
“對,我的確裝作進去給佛像磕頭的樣子想確認一下。
發現是我看走了眼,那人我并不認識,接著就急忙出來想去尋你。
結果看到一只通體純白,有著一雙狐貍眼的貍奴跑過,一時好奇心上來,就跟著追了過去。
沒想到這一追就忘了時間,待我去找你時,發現你已經不見。
接著就在寺里到處尋你,尋著尋著就遇到了黑衣刺客。”
她這番前后毫無破綻的說辭,徹底將遇到景綻的事撇了出去。
她又問妹妹救的人是誰,結果對方說是一個香客,同樣也不認識。
之后就像她一樣在四處尋找對方。
喬嘉茵一下就識破她在說謊。
靈恩寺是皇家敕建的寺院,每月固定日子才允許尋常百姓參拜。
昨日的日子,寺里是沒有普通香客的。
可見喬欣然所救之人是不能對家人說的人,除了裕王還能是誰?
她沒有戳破對方,就這么相安無事在喬府用過晚飯才回到無憂樓。
蕭淮舟被斷指后這幾日整日惶恐不安。
本以為父親進宮告狀能得到個什么說法。
結果皇帝非但沒有處置毅國公,反而自己還遭了彈劾。
裕王被罰去靈恩寺思過,自身難保,他這下是徹底怕了毅國公。
于是便打算忍痛割愛讓喬嘉茵主動跟蕭家提退婚。
但連著跑了無憂樓兩天都說樓主不在,急得他在家寢食難安。
他怕再拖下去,毅國公又將他抓走斷剩下的手指。
正好這兩日員州老家的堂兄來看他,說起斷指之事,堂兄說毅國公五年前在員州還是書生時,曾與他有過一些來往。
得知五年前的往事,蕭淮舟譏嘲而笑:
“沒看出來啊,這個毅國公竟對自己的嫂嫂有那樣的心思?”
但譏笑歸譏笑,如今他懼怕對方也是真的。
于是第三日去無憂樓時,堂兄蕭君黎見他害怕,便陪同他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