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神色微怒,冷冷盯著白璇:“你真是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對朕用什么人指指點點,莫非你是在質(zhì)疑朕的眼光?”
“不敢。”白璇微微垂眸,語氣輕淺,卻擲地有聲,“穆蔚身為皇宮禁軍統(tǒng)領(lǐng),肩負(fù)著保護陛下的職責(zé),一打不過自己父親,二打不過大皇子,三打不過我一個游騎將軍,四打不過我弟弟穆統(tǒng)領(lǐng)這樣的武藝,如何能讓陛下安心?如何能讓陛下的臣民們安心?”
“什么?你弟弟?”皇帝皺眉道。
“是,我弟弟白銘。”
眾人不禁紛紛抬眸看去,只見白璇身后,一個身姿筆挺的男子,穿著一身戎裝,氣宇軒昂。
皇帝微微瞇了瞇眼,對白銘道:“上前來,讓朕看看。”
白銘大步走上前來,雙手抱拳,單膝跪地:“末將白銘,參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人滿目驚訝,乍然看去,還以為見了當(dāng)年的虎威大將軍白鶴軒。
空氣中沉寂了許久,皇帝盯著白銘的臉,久久沒有說話。
過了好一會兒,皇帝才回過神來般,輕輕執(zhí)起酒杯:“你想讓你弟弟做禁軍統(tǒng)領(lǐng)?”
“陛下誤會了,我沒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說,禁軍統(tǒng)領(lǐng)穆蔚連我弟弟都打不過,就不配在這個位置上當(dāng)值,至于陛下要選誰做禁軍統(tǒng)領(lǐng),那是陛下的事情。”
眾人不禁滿眼佩服,要論說話的藝術(shù),還是得白三小姐啊。
這已經(jīng)很明顯在推薦自己弟弟了,可人家明面上偏要說不。
“白璇,不要太狂妄了!”穆蔚再也忍不住了,惱羞成怒地道,“我穆蔚雖然打不過大皇子,但是你弟弟,黃毛小兒一個,也敢來挑釁我?”
白銘不過十四歲,雖然被封了個揚武將軍,但也不過是陛下看在他父親死了的份兒上,安撫白家冊封的而已。
白銘這幾年默默無聞,就說明沒混出個名堂來,不可能是他對手。
白璇沒有接話,白銘也沒有開口。
穆蔚的吼叫聽起來,就有點像是自己在唱獨角戲。
皇帝不禁暗嘆口氣,穆蔚沉不住氣,在氣勢上就已經(jīng)輸了。
皇帝問道:“你弟弟能打得過穆蔚?”
“輕而易舉。”
白璇的語氣一如既往的猖狂,聽著就讓人嘴角直抽搐。
可誰也不敢再小看這對姐弟,除了氣得發(fā)狂的穆蔚。
皇帝輕笑一聲,眼里帶著一抹戲謔:“好,朕倒要看看,究竟是白銘更厲害,還是穆蔚更厲害?”
穆蔚已經(jīng)迫不及待了,直接就跳上擂臺,對著白銘喊道:“來啊!黃口小兒!”
白銘不急不慢,輕輕走上擂臺,經(jīng)過幾個月的沉淀,當(dāng)初要沖出城門救長姐的少年,已經(jīng)變得穩(wěn)重許多。
少年臉上稚氣褪去,更添幾分英武之氣,冷硬的面龐微微繃著,眸光中卻滿是淡然平靜。
“拔劍吧。”禁軍統(tǒng)領(lǐng)拔出隨身佩戴的寶劍,緊緊握在手中,目光警惕地看著白銘。
今日,他一定要將這臭小子打得落花流水。
白銘輕輕從一旁兵器架上拔出一把重劍,在場許多武將都不禁心頭一震。
那可是把玄鐵重劍,重達(dá)三十多公斤,若是臂力不行的人,揮起來笨重?zé)o比,根本無法對戰(zhàn),這白銘要用這把劍和禁軍統(tǒng)領(lǐng)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