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卻沒生氣,反而故意舉起手,對著戰士們揚了揚。
語氣嚴肅卻帶著點調侃:“都看什么呢?這是你們嫂子給我的‘勛章’,怎么?你們羨慕啊?”
這話一出,戰士們再也忍不住,“噗嗤”一聲全笑噴了。
趙鐵憋紅了臉,大聲說:“報告營長!我們不羨慕!就是覺得嫂子這‘勛章’太特別了!”
“特別就對了!”陸宴收起笑容,板起臉。
“行了,別笑了,趕緊整理裝備,十分鐘后出發訓練!誰要是遲到,就罰跑五公里!”
戰士們立刻收住笑,趕緊跑去整理裝備,可嘴角還是忍不住往上翹。
誰也沒想到,平時雷厲風行、不茍言笑的陸營長,在嫂子面前這么“沒脾氣”。
連被咬傷都當成“勛章”!
只是這件事凌安安并不知情。
傍晚陸宴帶著一個袋子回到家屬院時,腳步都比平時輕快不少。
袋子里面裝著的是今天陸宴訓練路上摘的野山楂,紅紅的看著就喜人。
“安安,我回來了。”他關上自己的院子門,聲音里的透露著笑意。
凌安安此時正坐在炕上做小衣服,聞言抬頭。
就看見陸宴手上拿著個袋子掀開門簾進來了。
她放下手里的活,眼睛好奇的看著他:“訓練還帶了戰利品?是什么好東西啊?”陸宴把袋子放在炕桌上,掏出袋子里一把野山楂。
果子不大,表皮紅得發亮,還帶著山里的寒氣。
“今天訓練路過后山,看見坡上長了片野山楂,想著你如今愛吃酸的,就摘了一兜,你嘗嘗。”他拿起一顆遞到安安嘴邊,眼里滿是期待。
凌安安看著那鮮紅的野山楂,眼睛亮晶晶的。
確實有些饞,懷孕后總想吃點酸的,嘴里淡得發慌。
她張嘴咬住山楂,剛嚼了一口。
酸意瞬間涌上來,她秀氣的眉頭瞬間皺成一團。
眼淚毫無預兆地涌了出來,連話都說不利索:“酸太酸了!”
她趕緊把山楂吐在手里,舌頭還在不停往外伸,眼眶紅得像小兔子。
陸宴看著她這副模樣,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忍不住笑出聲:“這么酸?我摘的時候嘗了一顆,覺得還行啊,怎么到你這兒就酸哭了?”
“你那是訓練累狠了,味覺都遲鈍了!”
凌安安揉著眼睛,拿起桌上的搪瓷杯喝了口溫水,才壓下嘴里的酸意。
“這山楂要是直接吃,能把牙酸掉,可扔了又可惜,怎么辦啊?”
兩人對著一兜野山楂犯了難,凌安安盯著果子看了半天,突然眼睛一亮。
她想起母親以前用糖腌梅子的法子,野山楂酸,多放些糖腌起來,說不定能當零嘴,還能開胃。
“有了!咱們用糖腌起來!”她拉著陸宴的手,興奮地說。
“我媽以前總用糖腌酸果子,腌好后酸甜可口,還能泡水喝,正好衛生所的護士們最近總說胃口不好,送她們開胃肯定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