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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就是你兒子偷的!除了他沒人能拿到我女兒的東西。”
“放屁!”
“明明是你們家賣女兒,想騙我一百萬彩禮!”
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
警察只能帶著人去銀行查流水。
回來之后眼神奇怪地看著爸媽。
“兩張卡里確實都沒錢,而且”
“你們還負(fù)債三十萬。”
“什么?”
“不可能!”
“警察同志,我們根本就沒借過貸款,怎么可能有負(fù)債?”
爸媽大驚失色。
我則在一旁輕飄飄補(bǔ)刀。
“都能賣女兒了,誰知道你們是不是狗急跳墻做了什么?”
“更何況你們沒借,不代表余多寶也沒借吧?”
爸媽下意識想罵我,目光卻不由自主落到余多寶身上。
“多寶是不是你?”
“你好端端的為什么要貸款,是不是在外面惹了什么事?”
“那一百萬是不是也是你為了補(bǔ)窟窿偷的?”
他們越說越覺得自己發(fā)現(xiàn)了真相,像污蔑我一樣把鍋扣在余多寶身上。
一直作為既得利益者的人怎么能忍?
余多寶不耐煩地罵了句:“shabi。”
“余多多那個賤人說的話你們也信?”
他們當(dāng)然不信,但現(xiàn)在不得不信。
涉及到自身利益,余多寶顯然比我這個剛回家的人嫌疑更大。
媽媽越說越篤定。
“多寶,余多多根本就不知道我們有錢。”
爸爸也深以為然。
“多寶,這錢本來就是給你存的彩禮錢,你花了也沒什么,但總歸要跟爸媽說一聲吧。”
說罷,他又轉(zhuǎn)頭跟警察自以為是道:
“我們不打算追究對方責(zé)任,警察同志,把我們一家放了吧。”
真是好一個不追究責(zé)任!
我用力起身,想把那兩個人的嘴堵住。
警察卻已經(jīng)被他們氣笑,扯著嗓子陰陽。
“你們可真是一對好父母。”
“怪不得余多多會用這種方式解決問題。”
他的話讓父母不滿,即刻反駁。
“余多多天生就是精神病,關(guān)我們什么事?”
話音落下全場陷入寂靜。
我好笑地開口詢問:“你們就不怕慣著余多寶,以后欠的錢越來越多?”
爸媽眼神閃躲,沒有回答。
在警察的目光下硬著頭皮吃下了這個啞巴虧。
硬著頭皮給親戚朋友打電話借錢,又把貸款借遍了,湊夠還女方卡里的錢。
那幾人離開后,他們跟著就要走,卻被警察攔住。
“偷錢的事解決了,還有拐賣的呢。”
“賣女兒給兒子換彩禮,虧你們也能想出來。”
無論爸媽再怎么強(qiáng)詞奪理都被留在了警察局。
而我,竟然沒有像預(yù)料之中那樣被送去精神病院。
警察給我找了靠譜的醫(yī)生做心里指導(dǎo)。
再見面時,爸媽神情萎靡地在我面前低下頭。
“多多,爸媽把你養(yǎng)這么大,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其中耗費(fèi)的時間心血和金錢更是數(shù)不勝數(shù)。”
“你怎么忍心讓我們坐牢?”
“你們要坐牢了?”
我驚奇地問出口,隨即鼓掌歡呼。
“那可太好了!惡人終于有惡報了!”
“放心,等我好了就立刻給你們舉辦一個坐牢宴,讓親戚朋友都來慶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