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侯爺這是您夫人讓卑職轉交給你的東西”
胖子跑得氣喘吁吁,將手心攤開。
兩個破碎皺縮的小囊,帕子上是一團如泥般的白水。
奶香味悄然飄然開來。
薛厲眉頭輕悄舒展,頭上那疼痛似潮水般退去了大半。
“侯爺恕罪!卑職不知里面的東西是軟物”
胖子雙手哆嗦,聽說是解暑的糖,他接過來時就直接一把抓了。
“無妨,你下去吧。”
薛厲將帕子接過,總歸有味道即可。
他佯裝咳嗽,以帕子掩面,深深將香氣吸入肺腑。
僅僅幾個呼吸,頭疼幾乎已消去九成,指節回溫。
“薛家小兒!你搞什么名堂,像個老娘們一樣婆婆媽媽!”
“男子漢還用這等女人的帕子!”
洪大人被這般無視,猛然來了火。
那帕子上還殘留著些許墨香,薛厲一嗅就知那是他最愛用的墨。
想來是那小奶糕研墨的時候,不小心沾了手,用這帕子擦過。
薛厲緩緩睜眸,寒芒隱耀。
他將帕子塞入懷中,抄起一旁的弓箭,翻身上馬。
身姿瀟灑,劍眉星目,已是威風赫赫。
“好!今兒就替老侯爺,管教管教你!”
洪大人勒轉馬頭,策馬朝著那靶心遠去。
其余組別早已落敗,如今唯有薛厲的丁組還未出戰。
和他同組的人見到洪大人那利落的身手,早已打了退堂鼓。
各個翻身下走到棚子下喝茶,也不怕別人笑話。
唯有薛厲緊跟其后,馬蹄聲甚是穩健。
弓箭最多不過百步射程,但兩人的馬匹遠去早已遠超百步。
眾人眼眸緊湊,紛紛看向那漸行漸遠的兩匹馬。
“他們不是在斗箭,是在斗馬!”
人群中不知是誰脫口而出。
皇家御馬,皆是千里良駒。
但能跑的有多快,還是得看騎馬者。
洪大人座下駿馬四蹄飛揚,但口中已是微微喘息。
“chusheng!給老子跑!”
他將馬鞭高高揚起,眼看就要落下,誰知掌心竟是一空。
那鞭子仿佛從空消失了一樣。
他轉頭一看,撞上冷眸如鷹隼的眼睛,看得他一陣心驚。
“洪大人,這可是皇家御馬,糟蹋不得,否則定將你掀下來。”
薛厲將奪來的馬鞭隨手一扔,單手策馬,一派瀟灑清閑,
但是他座下的馬兒竟是漸漸掠過了洪大人。
“狗屁!你這黃毛小兒懂得什么御馬之術!”
洪大人以手拍馬,雙腿猛得夾著馬蹬。
那馬兒吃痛,突然間嘶叫一聲,前蹄高高豎起。
在半空中還蹬了一下馬蹄,馬身扭轉。
只聽一聲慘叫,那馬上的人猶如柳葉般墜了下來。
馬兒吼叫還在發狂,薛厲急勒停了自己的馬,騰身躍起。
他穩穩當當落在了那發狂的馬身上,抬手摸著馬鬃。
那馬兒似是感應到了什么,粗喘的氣息忽而平復,不再暴躁。
薛厲這才翻身下馬,俯視著那倒在地上呲牙咧嘴的人。
“洪大人如此精通御馬之術,難道不知烈馬最憎惡主嗎。”
薛厲輕撫著那烈馬,在他手里,已是溫順的如一只狗。
這時,馬場守衛急急跑來,將兩只馬兒都牽住。
洪大人跌得雙腿虛軟,兩人扶著都有些站不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