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燈宴時,沈芳菲明明聽薛裴說定,用他隨身的婢女做誘餌。
那婢女早就是薛裴的人了,送去勾引薛厲最好不過。
她聽說是自己府里的人,又是薛裴身邊人,橫豎都是家事。
只不過這丑聞鬧在皇宮罷了,便也欣然同意。
但最終的結果和她預料中完全不一樣。
事后她將整件事情都調查了一番,把相關的人能問的都問了。
這才知白芷真的險些遭人bangjia,不是薛厲編出來的謊言。
那敢bangjia她的人不用說,自然是薛裴。
他想利用白芷去做誘餌,把自己身邊的婢女給保下來。
正好也坐實新婚夜薛厲拋下正妻,和婢女共度良宵的傳聞。
這一計對他而言,著實是一舉兩得。
只是他沒想到,被算計的人被調包成了他。
“白芷,我自問待你不薄。我嫁入侯府時帶著怨氣,但也從未對你有過不善之舉。”
沈芳菲想了過往,當時的她是被怒火沖昏頭腦,可也還未失控,
“問你幾句話,你老實說便是,而且不說也無妨。”
青松閣里薛厲對她那般關愛,兩人之間怕不只是主仆那么簡單。
說是審問,其實就算是白芷只字不提,她也毫無辦法。
“夫人,奴伺候爺的日子里就是研墨送飯,實在一無所知。”
白芷皺眉,低頭裝得十分為難的模樣。
她用余光悄悄瞅著白雪。
果然在一旁的白雪眼神顫動,臉色怪異,手已絞在一起。
要說白瓶有什么異常,跟她同是在夫人身邊伺候的白雪最清楚。
不過夫人想必是早問過她,而她也該是完美應對。
若夫人知曉了一切,不可能再審問自己。
只是如果白雪已然蒙混過關,為何在這時還要緊張呢?
莫非是她又發現了什么?
“那你在那周姨娘身邊伺候時可有發現什么?”
沈芳菲剛想將白芷放回去,忽然又想起了什么。
那剛接回來的姨娘在偏院里安靜的很。
但她聽說這人可不是省油的燈,越是安靜就越有問題。
尤其是在薛裴還過繼到了她的名下。
她怎么也不可能毫無動靜。
而且最奇怪的是薛裴和大夫人也沒有任何動作。
就算他現在沒了官職,到底也還是薛家的庶子,橫豎都是個爺。
大夫人沒理由不利用他搞事情。
“奴到周姨娘身邊不過一日,之后的日子便是白瓶姐姐替了。”
白芷心中一動。
之前她一直想不明白,為什么也要派她去周姨娘身邊伺候。
短短一日之后又換了白瓶,而且為什么偏偏又是白瓶?
“夫人,周姨娘身邊只有個陪嫁的李嬤嬤。”
“其余人都是還未調遣去,二爺身邊也只有白瓶姐姐一個伺候。”
白芷忽而開聲,有意無意的提醒著。
爺說過,中饋權一分為二,大夫人和夫人都可調遣府里的奴婢。
但是他們誰都不想插手照顧周姨娘的事。
這安排好了沒有功勞,若是被人挑了刺,便會成為別人的話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