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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1頁)

得我開著車在午夜的環(huán)城高速上一圈又一圈地狂飆直到油箱見底。

車停在應急車道上我趴在方向盤上身體劇烈地顫抖著卻哭不出來。

我滿腦子都是半年前的畫面。父親是在醫(yī)院的病床上咽下最后一口氣的。

他走的時候很安詳緊緊握著我的手唯一的遺憾是沒能看到孫子出生。

處理后事的那幾天我整個人都是懵的。是林晚像個賢惠的妻子忙前忙后安排著一切。

領骨灰那天我抱著那個沉甸甸的盒子感覺像是抱著父親的整個世界。

我一言不發(fā)只想找個安靜的地方陪父親待一會兒。是林晚輕輕地從我懷里接過了骨灰盒。

她眼眶紅紅的對我說:“周銘你這幾天太累了爸的后事就交給我吧。

我老家那邊有個認識的風水先生我讓他幫忙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讓爸能安安穩(wěn)穩(wěn)地走。

“骨灰盒先放我這兒我找人定做一個防潮的保護套你放心我一定會把爸的事情辦得妥妥帖帖。

”她的語氣那么真誠她的眼神那么悲傷。

我當時甚至還覺得我很幸運娶了一個這么通情達理、孝順善良的妻子。

我把父親我最后的父親就這么親手交給了她。現在想來那些真誠和悲傷是多么的可笑。

她從一開始就在策劃著這一切。

過骨灰盒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經想好了要如何將我父親的最后一點痕跡變成取悅她情人的工具。

我不知道在車里待了多久直到天色泛白林晚的電話才打了過來。

她的聲音帶著一絲宿醉的沙啞和被我攪擾好夢的不耐煩。“周銘你死哪去了?

昨晚怎么招呼都不打就走了陳凱還問我你怎么回事呢!”陳凱。她叫得多么親熱。

我沉默著聽著她在電話那頭抱怨。

“……你這人就是這樣一點情趣都沒有帶你出去見見朋友就跟個悶葫蘆一樣給我丟臉。

算了趕緊回來吧我頭疼。”說完她就掛了。沒有一句關心沒有一句詢問。

仿佛昨晚我提前離席是什么十惡不赦的大罪。

我發(fā)動了汽車調轉車頭回了那個我曾經稱之為“家”的地方。我需要一個解釋。

不我不需要解釋。我需要她親口承認她是如何犯下這樁駭人聽聞的罪行。

我推開家門林晚正敷著面膜躺在沙發(fā)上。她看我進來只是懶懶地抬了抬眼皮。“回來了?

去給我倒杯蜂蜜水。”我沒有動。我走到她面前擋住了電視的光。“林晚。

”我的聲音異常平靜“我爸的骨灰呢?

”她敷著面膜的臉看不出表情但她的眼神明顯地閃爍了一下。“什么骨灰?

不是跟你說了我找人去辦了過段時間就好了。”“辦了?怎么辦的?

“是找了個窯廠燒成了琉璃珠再找個工匠打磨成項鏈然后戴在你那個情人脖子上這么辦的嗎?

”我的每一個字都像一顆釘子狠狠地釘進她的謊言里。林晚猛地從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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