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狠了,那不會。
沒看楊招娣和孟文山兩口子把日子過成了這糟心樣,王翠花還不是該護短護短,該喂飯喂飯的,他能打包票,等小院兒開工的時候,王翠花保管會來。
孟文州看著夏纖纖挑了下眉,卻不做聲。
沒道理累了一天,還回來抬杠的,這不是傻子才做的事么。
見他不出聲,夏纖纖就自顧往里走了,才走兩步就覺出了不對,回頭橫了他一眼,說:“干嘛呢,站那不動,累傻了不成?”
看,還是不去抬杠的好吧。
孟文州笑笑,又大步大步的往前走,兩人的影子在月下越拉越長,直至看不著。
“誒,我跟你說……”
“去,把自己夸這么能干呢……”
才露出臉的月亮,很快又被卷起的云層遮住,昏暗間只能隱約聽到孟夏兩人的低語。
許是真累狠,晚間一沾被,孟文州就睡著了,除了之前一回,哪次都是夏纖纖先睡的。
初冬季節(jié)夜里寒,兩個人擠在一床被子里,單薄的蓋一床也是夠的。
孟文州這個有心眼子的,自從那日下水弄臟被子后,就硬生生的擠到夏纖纖這床被子里,還美名其曰的說,‘省心省力’,真不知道每天多疊一床被子有什么費力的。
“小叔、小叔!”,虎子的聲音劃破天際,孟文州睜眼的時間還以為自己在做夢,外面天還沒亮呢。
‘咚咚咚…’,木板門響個不停。
’唔!‘,夏纖纖心煩的翻了個身,被子拉過頭頂。
系統(tǒng)的’咔吧’聲都慢了一拍,這可是個起床氣嚴重的祖宗啊!
虎子的聲音還在不間斷的響,混合著敲門的‘咚咚咚’,聽的孟文州頭大。
“噓,你小嬸兒在睡覺呢!”,孟文州抓了他,又半蹲著說著。
咋就這么懶了,還在睡!楊招娣心里有些不屑。
王翠花和孟國強倒是沒說什么,這會兒時候是還早著,還不是楊招娣著急,早早的在家摔打,他們也是不會起的。
一行人擠在了廚房。
“這會兒還早,壽春叔估計沒起,咱們先吃點,等會兒去他家。”
孟文州趕在所有人前面開口,力圖把撩閑兒降到最少。
等炊煙兒散時,外面也天光大亮。
牛車順著昨晚的撤子一步一步的向前走著,昨日后座兒叫罵的楊家改為了孟家。
楊招娣心里氣的狠,才走一道兒,孟文州就學會了駕牛車,這都是踩著自家學會的。
“小叔,你可真厲害!”,虎子探頭探腦的往前看,“牛車你都會趕,還有甚是你不會的哩…呀…”
“娘,你扯我干啥!”
“坐車呢!亂動個啥!”,楊招娣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真是急忘了,沒收拾這個小兔崽子。
想多罵兩句,又不敢。車上的幾個孟姓可都瞧著呢,到時候不幫忙說話怎么辦。
她就這么一路憋屈、窩火又窩囊的到了縣里。
壽春叔準備說話,嘴巴剛一翕動,孟文州就‘嘿嘿’一笑,“叔兒,照昨晚一樣,勞您在這兒等著我們。”
說話間,虎子就溜走了。他站到門口就大喊著,“公安叔叔!公安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