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輕哼了聲,“沒良心。”
傅景詞起了身,一并將她扶了起來。
黎小聽坐穩了,便將他的手從自己的胳膊上拿了下來,還挪了一下屁股,與他離遠了兩步。
“是我對你縱容,所以敢使臉色給我看了?”
黎小聽覺得他說話有些好笑,她低著頭揉著自己的腳踝,被他握得有些青紫了。“傅先生這話說出口也不怕被人笑。”
她抬了一下眸子,“簽了那份合同,以后我的日子還能好過?反正都是不好過,不如讓自己稍微好過一些。對著討厭的人,不如多罵兩句,罵了心里就舒服了。”
黎小聽松開手,抬起頭對上傅景詞陰冷的眸子。
她又把他氣著了。
她猜,傅景詞一定后悔死她能說話,可能都想帶她去醫院讓她徹底說不了話。
不過,看著他沉冷的臉,黎小聽覺得十幾分鐘前在客廳里被他逼著簽下的那份合同所帶來的不好的情緒,此刻有了些釋放。
黎小聽說:“我記得三年前傅先生剛和夏小姐訂婚的時候,把我關在梅園里,說了一些我的作用,還明碼標了一些價格。不知道現在那些價格還作數嗎?”
“如果還作數,不如現在結賬?我要算一下昨晚的次數,這樣傅先生好給錢。”
視線中,傅景詞的臉又沉了一度。
以前是他自己把她說成煙花柳巷里的女人,現在她拿他那番話來說他是個嫖客,一點也不過分。
不過,像傅景詞這樣的資本家定會覺得心里不爽。
畢竟他們有錢,是不允許別人拿這樣污穢的詞語放在他們身上的。
見他臉色愈發不好,黎小聽也便沒再說下去。萬一他生氣,遭殃的是她。
女孩拉著被子往爬下床,“跟傅先生開玩笑,您別生氣。”她坐在床畔,正在穿拖鞋,“我的那臺手機,不知道傅先生放哪去了?我沒您那么有錢,您別把我的破爛玩意丟了。”
傅景詞真被她氣笑了。
男人坐在床鋪上,抬頭看著她。“黎小聽,之前做啞巴太久,現在能開口說話了,嘴這么利?”
黎小聽沒回他。
顯然傅景詞沒因為她充耳不聞而生氣,下一秒就聽見他說:“手機我讓保姆扔了,等會讓林助理會給你拿一臺新的過來。”
黎小聽也沒說什么,只是穿鞋的動作頓了一下。而后回:“好。”
他的控制欲,她以前就了解過。那臺新手機里,估計也就只會存他一個人的號碼。
不得不說,做傅景詞的情人就這么難了,那要是做他法律上的妻子,豈不是會短命?
“對了,你脖子上那條項鏈我也扔了。”
黎小聽剛站起身,就聽見背后男人傳來的那句話。
她身子僵了一下,立在原地遲遲沒有動。
扔了也挺好的。
那是她買的男女對戒,她將她那一枚掛在鏈子上,一直隨身戴在脖子上。也不知道為什么這三年一直戴著,可能是覺得那枚戒指還挺好看。
被他扔了,也挺好。
黎小聽過了好一會兒,才回:“那條項鏈不值錢,扔了也沒關系。”
她往房間外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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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小聽在錦城別墅待了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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