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所有的子嗣都被封為藩王離開京城,唯獨只有宣王,留在了皇帝的身邊。甚至坊間皆有人傳,皇帝要廢黜太子,分明是要立宣王為自己的后繼者。而此時帳幔再次掀開,卻見一個嬌滴滴的美人出來了,玲瓏的身段,妖艷的打扮,竟像是歌姬之流而已。她的這位故人,還真是一點也未曾變過。就在這熱鬧的街上,眾人都看見,一個滾圓的女人趴在路上瑟瑟發抖,天青色的裙角上滿是泥土。“王爺,是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周圍的侍衛想想都覺得震驚,“將咱們的馬脖子給撞斷了。”“哦?”宣王的目光落在紗珠的身上。他已經見慣了這樣的事情,也不知有多少大臣想著法子往他的身邊送女人,什么奇葩的法子都有。在他以為是一場艷遇的時候,這才發現竟是這般不入眼的女子。他這才相信這只是一場意外,誰要是往他的身邊塞這樣的女子,那便真是不想活著了。“王爺饒命。”她果然諸事不順,在這里居然還能遇見他。紗珠也惶恐的抬起眼來,卻見他的鎧甲上隱隱有茶葉梗,想必剛才這位美人將手里的茶盞跌在他的身上了。而罪魁禍首,顯然就是自己無疑了。此時她身邊的美人嬌滴滴的走過來,揉著胳膊,“王爺,妾身胳膊都被撞斷了。”宣王用手指摩挲著一下舞姬的下巴,“那便讓她死,你可滿意了?”他的“死”字咬的很重,倒像是牙縫里擠出來的。說完在眾人惶恐的目光中,卻見他慢慢的拔出身上鋒利的配劍。宣王提著劍沖著她走了過來。仿佛一切都回到了那個夢魘之中。她該怎么辦?她該怎么辦?現在沒有殘照擋在她的面前了。她眼前的卻是那舞姬的臉上的譏笑,以及周遭的人臉上的駭然。忽然一個念頭在她的腦中響起,眼看著他手中的利刃要刺進她的喉嚨里。她的唇微微的一動,無聲的念出一個名字來。衛堎。紗珠知道,那人是他要奪太子之位的暗棋,現在只怕還被藏匿起來,這一切還是前世的殘照告訴她的。果然聽到這兩個字,他臉色一變。卻見他慢慢的收回手里的長劍,然后輕佻的捏著她的下巴,大聲的道,“雖生的胖了些,但五官卻生的還算精致。”眾人驚的下巴都掉了,素日里喜歡美人的宣王,難道看上這個把馬脖子撞斷了的怪物了?見他信了,紗珠心中卻是一陣狂喜。卻見她將聲音壓的很低,慢慢的道,“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