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殘照一回來他們的小命也保不住了,幾個人只急的沒有主意,東宮里更是傳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只說太子要休了太側(cè)妃。往日她與太子鬧別扭,第二日便會好的,兩人定然會郎情妾意的比往日還要恩愛,如今這倒是第一次。誰知過了晌午,邢鸞鏡便開始梳妝打扮起來,倒像是沒事的人一般,這讓眾人卻是錯愕不已,不知發(fā)生了何事,這終究不像是她的性子啊。眾人也不敢進去侍奉,似織也正不知要如何。而就在這時,卻見太子慢慢的走了過來,他如玉的臉上隱隱的帶著幾分的疲憊之色,而他身后的丁樵手里捧著一個食盒。眾人這才如遭大赦,趕緊要請安,卻見太子沖著他們使了個眼色,眾人雖不解,卻也不敢再動了。太子只隔著門縫,卻見邢鸞鏡在梳妝打扮,好似重重的松了口氣,只吩咐似織道,“這食盒里有幾道鸞鏡喜歡吃的點心,你只告訴她是本宮命人送來的,讓她吃了罷。”似織見太子沒有要進去的心思,便也是滿臉的不解,只得接過來,硬著頭皮進去了。邢鸞鏡正在往自己的發(fā)鬢上插著一只珠花,卻見她今日倒是盛裝打扮了,眉心更是畫了一朵嬌艷的梅花,整個人多了一絲的嫵媚,更是奪人心魄了一般?!澳锬?,這是......”似織的話尚未說完,卻見邢鸞鏡猛地一揮手,那食盒便翻滾在了地上,摔的遍地都是,看起來十分的狼狽?!耙院筇拥臇|西不要往我的面前送,既然他不在乎我,我又何必這般的將他放在心上,以后生死隨我,與他又有什么相干?!彼湫χ?,“都說宣王是個薄情的人,我看元持節(jié)竟然連他也不如。。”原本不過是一時間的氣話而已,外面的元持節(jié)卻聽得清清楚楚。她竟然后悔了不成?后悔跟著自己來了這東宮?后悔沒有嫁給宣王?他轉(zhuǎn)身便走眼底卻是說不盡的怒氣,丁樵也變了臉色,趕緊的追了上去,卻見太子的臉慘白的一片,額頭上的青筋也出來了。能將一個如此溫潤如玉的人氣成這樣,可見真的是不容易。“殿下,邢側(cè)妃的脾氣您又不是不知道,不過是一時間的氣話,您莫要跟她計較??!”元持節(jié)冷聲道,“許是本宮對她太好了,才這般的放肆了,如今竟越來越不成樣子,竟連本宮也不放在眼中了?!毙消[鏡聽見了外面的動靜,只臉色一變。似織也嚇得渾身顫抖,急道,“娘娘,太子殿下在外面呢,這可如何是好?”邢鸞鏡趕忙出去,卻見元持節(jié)已經(jīng)走出殿外了,頓時臉色大變,她也不過是一時間的氣話,竟牽扯出了宣王,白白的讓兩個人的心中生出了芥蒂來了?!暗钕拢钕??!彼粩嗟暮艉爸拿?,而他的身影去還是消失在了寢殿處。她急的要追出去,卻見內(nèi)侍忙將她給拉出,只急忙道,“娘娘,您不能出去啊,您現(xiàn)在賑災(zāi)禁足,若是出去的話便是壞了規(guī)矩,被旁人抓住了把柄的話該如何是好?”邢鸞鏡急的滿頭的汗珠,只踹在那些奴才們,急道,“滾滾滾,你們都給我讓開,我要去見殿下,你們誰敢攔著便要了你們的命,快讓開,滾。”眾人皆不敢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