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臺子下面如聽天書的文臣,以及快站著睡著了的武將,人被逼急了的時候,什么損事都能辦的出來。然后所有人都抬起頭來看著他們的女帝,卻見身穿吉服的她聲情并茂的好似在念著什么,連兩只手也在比劃著,說的那叫一個真摯。于是所有人都整齊的用手去掏耳朵,都以為自己聾了!想到當初那時候的情形,紗珠不由得又翻著滾的笑了起來。元持節(jié)也忍不住的笑她,“你這丫頭,果然是古靈精怪的厲害,本宮是儲君,斷不能做那樣的事,況且這祭祀大典又事關(guān)國運昌盛,豈能摻假?!”紗珠也不過是心疼他帶病還要被這些枯燥無趣的東西,為了證明她的法子可行,她巴巴的湊了過去,飛快的從筆架上拽了一根最小的狼毫。然后又揪又掐的,將那支筆折騰的只剩下幾根毛,這才蘸了墨,飛快的在宣紙上寫了幾個極小的字。“放在手心里就成了!”她一副很有經(jīng)驗的樣子,只不斷的言傳身教。元持節(jié)豈能跟她一樣胡鬧,況且人家記性很好,雖不至于過目不忘,那祭詞已經(jīng)背的七七八八的了。而他的目光卻不由得落在了那極小的字上,卻忽的變了臉色,問道,“你的筆記竟與邢鸞鏡的一模一樣?”紗珠才意識到,適才自己竟隨手寫下了元持節(jié)的名字。元持節(jié)炙熱的眸光落在紗珠的臉頰上,似乎在等待著她的回答,眼底的探究之意卻是越來越明顯。紗珠也不知自己撞了什么邪,“若我說我是邢鸞鏡,殿下可信?”他從不信那些怪力亂神的話,只笑著道,“你永遠都不是她,你與她不同,便是有些地方再像,卻終究不是她。”紗珠眼中有些暗淡,只看著那宣紙上的一行小字,良久才垂眸問道,“那我與邢鸞鏡,殿下更喜歡誰?”他還未來得及回答,卻覺轎攆已經(jīng)停下,四角的鈴鐺發(fā)出清脆的響聲,卻是一個大臣的聲音傳來,“太子殿下,已經(jīng)到了寒月寺,請您進去用飯歇息!”原來不知不覺間已經(jīng)走了半日了,紗珠這才將那狐裘抱過來,嚴嚴實實的給元持節(jié)穿上,連那絳子也系了好幾個結(jié)。元持節(jié)只笑道,“你這傻丫頭,不必這般的勞煩,難道還能被風吹跑了不成?”紗珠只是打趣,“萬一殿下遇見了哪個漂亮的女子,將狐裘留給她,將來定了情,這可如何是好?”元持節(jié)只捏了捏她的臉頰,笑著打趣道,“果然只會說瘋話,這是寺院,哪里來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