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曉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咬咬牙開口道:“他還說,是你為了自保,故意用蘇南暖擋住了子彈,蘇南暖才會受重傷的。”
死寂。
整個客廳里陷入一片死寂。
曲曉說完這番話的時候,幾乎都可以聽見自己劇烈的心跳聲,她一動不動的看著眼前的男人,想要他給自己一個解釋。
可不想嚴煜州卻沒有立刻回答解釋自己的清白,相反的,他只是沉沉的看著曲曉,目光幽暗,“還有呢?蘇言白還說了什么么?”
曲曉一愣,不明白嚴煜州為什么問這個,但還是搖搖頭,“沒了,他沒有說別的。”
嚴煜州瞳孔里的那抹幽暗這才微微松懈了些許。
“所以呢。”他嘴角驀的勾起幾分嘲弄的弧度,“曲曉,你相信蘇言白說的么?你也認為是我害的蘇南暖重傷?”
“當(dāng)然不是!”曲曉臉色一白,幾乎想都沒想的就脫口道,“我相信你絕不是這種人!”
嚴煜州原本不過是隨口一問,但沒想到曲曉的反應(yīng)那么激烈,這反倒是讓他愣了一下。
他看著眼前小女人一臉急切的樣子,突然忍不住笑了。
“傻。”他抬手揉了揉曲曉的腦袋,語氣里帶著自己都沒有察覺的寵溺,“我知道你相信我。”
男人的溫度通過掌心傳到曲曉的頭頂上,讓她終于安靜下來。可她還是忍不住好奇的抬頭看著眼前的男人,小心翼翼的開口:“所以,嚴煜州,你介意將當(dāng)年的真相告訴我么?”
曲曉當(dāng)然是相信嚴煜州的,但她也很想知道當(dāng)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不然她也不會選擇今天在這里和嚴煜州攤牌。
嚴煜州聽見曲曉的問題,微微皺眉。
曲曉以為他是不想說,心里咯噔一聲,但還是開口:“如果你不想說也沒關(guān)系的。”
“我不是不想說。”嚴煜州無奈的扯了扯嘴角,“只是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說。”
當(dāng)年的事一直都是他心里的一片逆鱗,一直以來他從不愿提起,卻也從來沒有忘記。
而此時需要跟另外一個人說起來的時候,他卻是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或許,蘇言白說的也沒錯。”嚴煜州低頭,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摁住眉心,沉默許久,最終是自嘲的勾了勾唇,“從某個程度來說,的確是我害了蘇南暖。”
曲曉一愣,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就聽見嚴煜州再次開口。
“那次刺殺,其實我一直就知道。”嚴煜州眉頭緊蹙,“我知道但卻沒有阻止,因為我想利用這一次機會,徹底滅了嚴旭回到嚴家的可能性。”
曲曉是第一次聽見“嚴旭”這個名字,但她也猜得到,這應(yīng)該就是嚴家的那個私生子。
她很快明白過來嚴煜州話里的意思。
雖然按照當(dāng)時的情況,嚴煜州已經(jīng)將嚴家牢牢的捏在手里,但這個私生子,還是一直如同一個定時炸彈。
所以嚴煜州那時候是想斬草除根。
利用刺殺這件事,他可以徹底定了嚴旭的罪,讓他這輩子都不可能再踏入嚴家的大門。
“當(dāng)時我以為一切會很順利,那個殺手不可能能傷到我分毫。但我算錯了一件事。”嚴煜州自嘲的笑笑,“那就是南暖。我沒想到,她竟然真的以為我有危險,舍身為了擋了一槍本來就不可能落在我身上的子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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