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筆走龍蛇的畫著兩岸高山,中間一灣江水好似綿延千里,水面上一葉扁舟,似乎是有一個人負手立于上面。整幅畫雖然著墨的色調(diào)簡單,但立意深遠,一看就知道是出自名家之手,具有極高的收藏價值。“先生也喜歡這幅畫嗎?”正看得入神,身后忽然傳來一個淡笑著的聲音,陳霆轉過頭,看見一個穿著咖色風衣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了自己對面。男人蓄著到肩的長發(fā),束在腦后,氣質(zhì)儒雅憂郁,能看得出來是搞藝術的。“你畫的?”挑了挑眉,陳霆打量著眼前的男人。讓他頗為意外的是,這男人周身浮動著一些真氣,雖然沒有那么精煉,但應當也是古武者中的佼佼者了。“不錯。”男人頷首,微笑著望向陳霆身后的那幅畫,顯然是對自己的作品十分滿意,“這是我最滿意的作品之一,我給它取名《天下一師》,因為這畫上的人,正是龍虎山的小天師陳清源。”“陳清源?”啞然失笑,陳霆眨了眨眼,再看向男人的時候已經(jīng)充滿好奇。這畫上畫的居然是他自己?怎么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這樣的場景中過,甚至也想不起自己曾見過眼前的這個男人。那么他為什么要在畫中畫一個自己呢?“想必先生也一定聽說過清源天師的名號吧?”男人微笑著看陳霆,一提起清源天師,雙眼放光。“天下誰人不知清源天師呢?”這時,孟海棠和孟水仙從不遠處走了過來,姐妹倆看到男人都是一副笑瞇瞇的樣子。尤其是孟水仙,早上還是個不知輕重的刁蠻大小姐,這會兒到了男人面前又成了大家閨秀,一副含羞帶怯的模樣。“原來是孟小姐啊。”男人笑笑,又看向陳霆,“這位先生是你的朋友嗎?”“是啊,我來介紹一下吧。”孟海棠說著,已經(jīng)走到了陳霆身邊,笑道,“這位陳先生是我從京州請來的,陳先生,這位宮延嵩先生,是我們江省最有名的畫家。”“原來是宮延嵩啊,久仰大名。”陳霆難得主動提出自己認識一個人。也是因為這個人實在是太過另類。宮延嵩,宮家長子,年紀與孟邛相仿,但性格卻截然不同。孟邛早早就接觸了家族企業(yè),是年輕一輩里的佼佼者,而宮延嵩則是一個完完全全的另類,他不喜歡生意場上的一切,不顧父命執(zhí)意報考了美院,畢業(yè)后更是成為了國內(nèi)首屈一指的大畫家。他普普通通一幅畫也要上百萬的高價,即便如此,市面上還是一畫難求。而宮家的掌舵人之前還想著讓他回歸正途,早日繼承家業(yè),近兩年也漸漸的放棄了,轉而將全部精力都用來培養(yǎng)剩下的孩子。“先生不必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