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我爸走了。工作太累,他猝死在了日日夜夜操勞的崗位上。暴雨連下三天三夜,而我在靈堂里哭得昏天黑地。朦朦朧朧感覺有人替我擦掉眼淚,我才發(fā)現(xiàn)我一直抱著江至,不肯撒手。他脖頸間,有我們家里淡淡的櫻花洗衣粉的味道。我爸總是對我笑,什么好的都要買給我,他走了,我不知道我還剩下誰了。我有可能就只剩江至了,所以我抱著他不放手。他任由我抱他,抬手,還輕輕替我把頭發(fā)挽好。...先是,我爸走了。工作太累,他猝死在了日日夜夜操勞的崗位上。暴雨連下三天三夜,而我在靈堂里哭得昏天黑地。朦朦朧朧感覺有人替我擦掉眼淚,我才發(fā)現(xiàn)我一直抱著江至,不肯撒手。他脖頸間,有我們家里淡淡的櫻花洗衣粉的味道。我爸總是對我笑,什么好的都要買給我,他走了,我不知道我還剩下誰了。我有可能就只剩江至了,所以我抱著他不放手。他任由我抱他,抬手,還輕輕替我把頭發(fā)挽好。我爸的后事都是江至和他媽在弄,那幾天我只會哭。而老爸下完葬,頭七之后,那天我只是碰江至的手,讓他帶我回家。他就猛地推開我。抬眼,我從沒在他眼里看見那么清晰的……厭惡。我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為什么一夜間,江至他就不是江至了。我跟在他身后,喊他哥,喊他的名字,他都不理我。回到家,他把我的東西一股腦地打包,砸給我。我被那些東西撞得晃蕩了一下。他讓我去睡閣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