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他臉色不好,那張臉就足以讓人想入非非?!附o爺請安?!刮夜杂X地行禮,裴煜放下扶額的手。他說:「什么時辰?你怎么來了?」我知他心里不痛快,也不敢勸他放人,幾個婆子已經把夏蓮按倒,手臂粗的板子下去,夏蓮疼得直叫饒命。...我看了一眼快亮的天色說:「世子快要起身了,你們還不快去伺候著。」昨晚我為世子守夜,他睡得晚,怕是早起又會鬧脾氣。若是讓夏蓮和秋桃這般吵鬧著去,惹到那位爺,還是我們院里的人倒大霉。兩人雖然不對付,但還算聽我的,都是沾了世子的福氣,說到他時,夏蓮也不得不矮我一頭。「盼兮姐姐,世子今日可好伺候?」秋桃笑瞇瞇地向我討教,這丫頭是怕極了世子,好歹也是王妃送進世子房里的人,也不知她為何會怕成這樣?!缸鍪录氈滦雷佑植粫粤四?,這么怕他作甚?」秋桃笑著和我貧了兩句,這才和夏蓮一起去了世子那里。我實在困極了,遣了兩個小丫鬟清掃院里的積雪后,就上床睡下。迷迷糊糊沒有睡多久,就被叩響房門,外面傳來許奶娘的聲音:「盼兮姑娘,趕緊起來去前院吧!爺發了好大的脾氣!」我一驚,顧不得上妝打扮就出門:「許阿娘別慌,怎的是你來喚我?」看天色已快晌午,世子已過了起床氣的時辰,許奶娘也是世子身邊的老人了,她都勸不住,得發多大的火。許奶娘拉起我就往前院趕:「王妃給世子看了幾家嫡出小姐,世子還沒開口,夏蓮就求世子收了她,怕有正妃后就沒機會了,哪知道世子一個都沒看上,正有火沒處發呢,這不就撞上了!」我身子一僵,該來的還是來了,也難怪夏蓮如此著急。我抑制住心里的酸氣走進去,正院里已經跪了一圈人,還有夏蓮的哭喊聲?!甘雷樱笄竽銊e趕我走,夏蓮跟你了三年,早就是你的人了?。 埂付妓懒耍客谐鋈フ蓉熚迨?」世子裴煜半靠在太師椅上,一只手摸著茶杯,另一只手扶著額角,眼神里透著厭煩和惱怒。絳紫色的外袍被他穿得一絲不茍,顯得整個人更加尊貴威嚴。如果不是他臉色不好,那張臉就足以讓人想入非非?!附o爺請安。」我乖覺地行禮,裴煜放下扶額的手。他說:「什么時辰?你怎么來了?」我知他心里不痛快,也不敢勸他放人,幾個婆子已經把夏蓮按倒,手臂粗的板子下去,夏蓮疼得直叫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