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京城又不是沒有書院,卻被送到這里來。美名其曰開陽書院名氣大,但商恕己顯然就是不需要參加科舉的人,根本沒有必要送到開陽書院。“不必。”許明哲無意和他有什么糾纏,見商恕己攔住去路,轉身往書院外走。商恕己追上去:“許明哲,我是真心向你道歉的。”許明哲頓住腳步,看著他:“我與你不一樣,念書是我的出路,如果你覺得人生無聊,那么外面有很多讓你覺得有趣的事,別來煩我!”“我跟你念書可以嗎?”商恕己從來沒試過這樣跟人低聲下氣說話。他剛才挨打之后才明白,其實嘲笑許明哲是假,他真的很羨慕許明哲,有這么好的家人,事無巨細地將家里的事通過家書告訴許明哲。而他不一樣,他是從京城被‘放逐’到這的,說得好聽是來念書,其實是被踹出京城,眼不見心不煩。來開陽書院三年,家里一封書信也沒有!所以他一直到處惹事,就是希望京城的家人能想起他這個人。可是無論他做什么,來給他善后的永遠是家里的管家,至于家人......從來沒有出現過!從許明哲寢舍出來后,商恕己一直在想,如果自己能像許明哲這么優秀,會不會被家人記起,像許明哲的家人一樣,將家中什么事都說給他聽!許明哲看著商恕己,眉頭皺得更緊:“你來書院不就是念書嗎?夫子自會傳道解惑,我只是一個小小學生而已!”“一個月三十兩銀子,你教不教?”求不來,商恕己就用銀子砸,他看得出來許明哲家中條件不是那么好!“三十兩?”許明哲眉梢微挑。他不知道這紈绔為什么會有這樣的念頭,但是想到許小魚這么辛苦賺銀子給供他念書......如果這紈绔給錢,也不是不能教!“五十兩,你教不教?”商恕己以為許明哲不答應,有加了價碼。“好!”許明哲毫不猶豫答應下來。誰愿意跟銀子過不去?“真的?”商恕己不敢置信,以為自己聽錯了。“但是我有要求,你必須都聽我的,否則,免談!”許明哲淡聲道,“若是你不能接受我的條件,一千兩我也不會答應。”“好好,你說!”商恕己大喜過望。“第一,去跟所有你欺負過的學生道歉!”“第二,解散你那個什么詩社,以后不許再去勾欄院。”“第三,每天按時去學堂聽夫子的課!”“第四,我只負責為你解惑,你可以向我提任何問題,但我不會教你書上任何內容。”許明哲逐一說出自己的條件。商恕己猶豫了片刻:“其他三條我都能答應,第四條,明明是讓你教我,為什么只允許我提問?”“你連什么問題都發現不了,你能學到什么?”許明哲一針見血。商恕己啞口無言。“可以的話,從今天下午下學之后開始!”“這、這么快?”“你可以拒絕!”商恕己:“......”而許明哲已經轉身離開。商恕己又趕緊追上去:“你不是耍我?”“你交了銀子,我自然‘盡心盡力’!”最后四個字,許明哲說得意味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