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文盛手里,大小船只可不少,搭幾條浮橋都夠了。”“搞不好,這會兒都過去二十萬大軍了。”幾人頹然而坐。船只蓋上木板,用釘子固定,轉(zhuǎn)眼就是幾條大道。現(xiàn)在去燒浮橋。根本趕不上趟。而且,人家還可以騰出一條浮橋,排滿投石機。到最后,不過是拼消耗罷了。遼軍戰(zhàn)船推進速度不慢。已經(jīng)拔了十幾里的木樁子了。李成功憂心忡忡地道。“大帥,最多下午。”“遼軍就能逼近羅家鎮(zhèn)了。”“要不?”“咱們?nèi)Τ鍪郑瑳_過唐州河面,也退守安定?”李廣利看著三位愛將問道。“你們是不是覺得?”“我們在此堅守,是做無用功?”“不,你們錯了!”“遼人可以送給賊寇火油袋。”“卻不會把先進的重弩送人。”“我們不是堵遼軍戰(zhàn)船。”“我們是替安定守軍堵住那批重弩呢!”“至少,賊寇要攻安定府城和沈家集。”“必須制作,調(diào)動大批投石機才行。”“偏偏,他們不能走水路。”“所以啊,時間還是在咱們這邊的。”潞城。祁連海牙興沖沖地走進府衙。“大帥,好消息!”“鐵鋒軍,果然是路過的。”“他們已于昨日,拔營東去了。”耶律瀚海撓撓花白的頭發(fā),臉上卻不見一絲笑容。“我們的麻煩是沒了。”“可王爺?shù)腻ぶ荽笥嫞償?shù)就大了。”“你別忘了,沈麟出行,那一大波烏篷戰(zhàn)船呢?”“就算沒去打耶律大明的黃江水師。”“也多半會走南路,進入瀘水啊!”祁連海牙也變得凝重起來。“不好!”“我堂弟,祁連海源的水軍偏師,危險了。”耶律瀚海搖搖頭。“海源部好歹有一百多艘裝備了大黃弩的戰(zhàn)船。”“就算打不過,也能沿著沁水逃出大部分吧?”“我擔(dān)心的是沈麟這十萬鐵騎,一旦加入安定大戰(zhàn)。”“趙歸一擋得住?”“不行,得趕緊讓耶律大白的水軍東下黃龍江。”耶律大白統(tǒng)領(lǐng)的是太原水軍。因為鐵鋒水軍屢次路過,威脅太大。遼皇特地下了圣旨,讓其避戰(zhàn)。其實,避戰(zhàn)也有好處。太原水軍不但全部換裝了,還擴大了一倍。如果不是忌憚神出鬼沒的鐵鋒水軍。耶律大白早就精銳盡出,把鄒明賢那萬余參軍給吃干抹凈了。祁連海牙趕緊點頭。“大帥此計甚妙。”“是時候跟鐵鋒水軍一決雌雄了。”“一旦海源部跟大白部會師于安定灣。”“我水軍規(guī)模比鐵鋒水軍多出一倍,勝算很大啊!”耶律瀚海可沒那么樂觀。“還是別太沖動的好!”“本帥覺得趙歸一這根攪屎棍,留著挺好的。”“有我水軍大部匯集安定灣,進,可消耗沈麟的軍力。”“退......”“要是能拿下澶州軍城,滅了莊子才那個陰險老鬼,就堪稱完美了。”“不管如何,總得試一試,派人快馬傳訊吧!”齊聲喝聲傳來。“遵命,大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