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具備的氣度。
我回答,“馮董定的規(guī)矩。”
男人不緊不慢,“馮董人呢。”
我問他,“您預(yù)約了嗎。”
下一秒男人轉(zhuǎn)過身,原本平靜的一張臉,打量了我片刻之后,變得笑意深濃,“我也要預(yù)約嗎?”男人的眉骨生得極高,面容逆著光,以致于鼻梁在斑駁的光影里淪陷得近乎通透,他眼神很薄,眉梢吊著一縷戲謔張揚的味道,可滲出的氣韻卻厚重,又顯得格外沉靜,當(dāng)凝視著一個人時,所有的情緒迸射而出,尤為鋒利。
這種語氣,肯定有大來頭了,我態(tài)度頓時軟和不少,“您是?”男人繼續(xù)擺弄架子上的古董,“沒見過嗎。”
我搖頭,“我入職不足一個月。”
男人抽出一本書,“以后有機會多見幾次,你就認識了。”
我越發(fā)不敢輕舉妄動了,“您貴姓。”
“這本《史記》是馮宗澤新買的。”
男人沒理會我的問題,自顧自打開書,“我很喜歡圍魏救趙的典故。”
他倚著窗臺,“知道圍魏救趙最精彩是什么嗎。”
我望著男人。
他悠閑翻書頁,“迂回。
迂回比強奪更明智。”
我說,“我不懂歷史。”
男人挑眉,饒有興味看著我,“你的人事檔案是南開大學(xué)歷史系。”
我愣住,等反應(yīng)過來,我瞬間冒出一身冷汗。
殷怡特意選擇了一個冷門專業(yè),華京主營業(yè)務(wù)是金融房產(chǎn),用不上歷史,因此我的名校文憑不至于露餡,是我太疏忽大意了。
我咽了口唾沫,想方設(shè)法圓場,“我剛才沒聽清,圍魏救趙嗎?三十六計中的一計。”
男人笑得溫和,“那你講一講,圍魏救趙發(fā)生地點,贏家是誰。”
我渾身僵硬,一個字也說不出口。
他把書本放回原處,“看來你們馮董不清楚自己的助理簡歷造假了。”
我緊張盯著他。
男人單腿支地,手指有一搭無一搭撩撥窗簾的流蘇,“想認識我嗎。”
我咬緊牙關(guān),“我不認識您,我在華京也不影響您。”
我懇求他井水不犯河水,別出賣我。
男人仍舊沒理會,他半真半假的口吻,“我是看相的大師。”
我被他弄得一頭霧水,“大師?”他點頭,“我從你面相看破你圖謀不軌,并且運氣不錯,在馮宗澤眼皮底下瞞天過海。”
我整個人凝滯在這一刻,平復(fù)了好久才開口,“學(xué)歷不等于能力。”
男人笑著說,“敢欺騙他,膽子夠大。”
辦公室的門在這時被推開,馮宗澤一邊解著西裝扣子一邊走入,“宗易,怎么過來不提前打個招呼。”
被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