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唐澤的微信是在我上飛機前。那是我們分手后斷聯的第十四天,他給我發了一個問號,然后問:「你把頭像換掉了?!挂粋€簡短的陳述句,雖然沒有看到他的表情,但我能想象到他看著手機皺...收到唐澤的微信是在我上飛機前。那是我們分手后斷聯的第十四天,他給我發了一個問號,然后問:「你把頭像換掉了?!挂粋€簡短的陳述句,雖然沒有看到他的表情,但我能想象到他看著手機皺著眉一臉不滿的樣子。我想了想,按滅手機沒有回。然后我登上了去西班牙的飛機。我在西班牙的紅酒河度過了很愉快的一個月。我關掉手機,將社交和雜事統統拋卻腦后,專心構思我的創作。我還認識了一個很有趣的人,叫趙煦,初遇的時候我正挽著褲腿下河撈淤泥,這是我作畫的原料。他猛地從我背后將我攬腰抱起,我以為遇見襲擊的歹徒,雖然有一瞬間的慌張但我很果斷地將手里滿滿的淤泥往后糊到他臉上。他滿臉都是紅色的泥巴,眼睛睜不開來,但手還是穩穩地抱住我,張開嘴用英文說:「Itwillallbeoversoon,youhavealonglifetime.」他在勸我別zisha,他以為我在河里是想不開想zisha,我放棄掙扎,繃緊的神經松弛下來,我有些好笑,拍拍他箍在我腰間的手,告訴他我只是在收集泥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