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祀勛,別生氣。
”陸曼心安撫地開口,但是眸色之中還是現(xiàn)出一分慌亂。
誰知寧桑根本沒有理會霍祀勛,一雙美眸銳利地盯著陸曼心:“我一直搞不懂,如果霍祀勛搞垮我家,是為了那不知道究竟存不存在的仇恨。
那么你是為了什么?以前你住在我家的時候,吃穿用度都跟我一模一樣,為了你的名譽,即使背負著性侵事件的惡名,我父親也一個字都不解釋,甚至把你送去了安德烈教授的研究所!”
“我捫心自問,我們寧家對你仁至義盡,沒有虧待過你什么!現(xiàn)在,你跟著霍祀勛恩恩愛愛地過你的日子,我們井水不犯河水,也就算了。
誰知道你不僅不知恩圖報,還找去我爸爸那兒,明明知道他病情嚴重受不得刺激,還把他氣暈,究竟是為什么?”
寧桑拔高音量,聲音如一道驚雷炸在陸曼心的耳邊,叫她的身體縮了一下,恐慌感漫上心頭。
“你在霍祀勛面前倒是裝得一副溫暖大度的樣子,你究竟和我爸爸說了什么,讓他氣成這樣?你但凡還有一點點善良,還有一點點良心,就不會這么白眼狼!”
想到陸曼心所做的事情,寧桑真是忍著渾身的火氣,才能克制住自己,不對她動手。
這個女人真是該死,竟然敢在霍祀勛面前提到她去找了寧遠堂的事!
陸曼心心里暴跳如雷,眼圈卻迅速發(fā)紅,聲音里也帶出幾分哽咽:“不,寧桑,你誤會了……是因為我聽說你沒有去圣彼得醫(yī)療中心就職,擔心你的狀況,才找到叔叔那里去,想勸你回去上班的。
”
“誰知道……叔叔看見我,就像你剛剛那樣,咄咄逼人,要我把這些年的撫養(yǎng)費還給他,跟我要錢。
可是我剛回國,身上沒有那么多現(xiàn)金,一時拿不出來,叔叔太過生氣,才暈過去的。
”
陸曼心說到后面,低下頭去,一滴淚珠凝在睫毛上。
她扯住霍祀勛的衣袖,垂眸之間,眼淚就滾了下來:“祀勛,這件事是我不好,寧叔叔以前培養(yǎng)我,確實花了不少錢。
現(xiàn)在寧叔叔病著,生活又困難,不管我有多少,都應該轉給他們的。
”
“呵。
”聽到陸曼心的解釋,霍祀勛對于寧家人的無恥深惡痛絕,毫不掩飾嫌棄的神色,嗤笑了一聲。
“好啊,那現(xiàn)在轉賬也不遲。
”
寧桑打開手機,將一個二維碼遞到陸曼心的面前:“你現(xiàn)在有錢了嗎?這是李叔的二維碼,你把這些年的生活費和培養(yǎng)費,一并付清吧!”
“在寧家從小到大,我有的東西從來沒有少過你的,爸爸對我們兩個一向一視同仁,就算一百萬都是少的!你花了我家多少錢,我不跟你細算,也不獅子大開口,就要你一百萬,你現(xiàn)在立刻轉賬吧!”
自己不過隨便扯了一個謊,誰知道寧桑竟然真的敢跟她要錢。
雖然一百萬對于現(xiàn)在的陸曼心來說算不了什么,可是有了這筆錢,他們的日子就會好過很多。
她可不想讓寧桑好過!
即使這么想,陸曼心還是慢慢從自己的包里拿出了手機:“一百萬人民幣我沒有,我先給你美元,你到時候自己去銀行換,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