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瀾。他頭發留長了,黑色劉海幾縷耷拉在前額。眉宇間看上去依舊有些凌厲桀驁。一身銀灰色禁欲西裝襯得他越發人模狗樣。...后座上,坐著我久違了的前夫。靳瀾。他頭發留長了,黑色劉海幾縷耷拉在前額。眉宇間看上去依舊有些凌厲桀驁。一身銀灰色禁欲西裝襯得他越發人模狗樣。心跳如故。我竟然有一種王寶釧挖野菜的感覺。只有我知道。少年的靳瀾,留著寸頭,銀色耳圈。將我抵在操場墻上發狠親的樣子,是多令人難忘。那時候的他舔了舔唇瓣:「你今天多看了隔壁那男的兩眼。「下次再看,信不信我當著他面親你?」霸道中二得不像話。那時候我數摸著他腰上的六塊腹肌,心不在焉:「那你挖了我眼睛吧,我管不住自己。」他手臂微微發力直接托起我的腰,把我放到臺子上坐著。與我平視。少年黑潤潤的眼珠子盛著月光和星子,和我的臉。將那七八分不羈浸潤得微微柔了些。他又親我,輕哼:「我舍不得。」3一別七年,好久不見。此時的靳瀾眼里早已沒有了當初只有對我才會流露出的柔和。他眼神復雜地看著我。一副興師問罪的語氣:「林柒柒,你竟然敢虐待老子兒子。」他可能覺得沒發揮好,又補了句:「還吃獨食。」他最后甚至言語攻擊還不夠,準備下車。而我,轟一下站起身來。扭頭就跑。還舉著我兩根快要融化掉的鐘薛高。直接跑成了風火輪。直到跑到小區門口,我才敢回頭看了眼靳瀾有沒有跟上來。還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