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黎城地處南方,可冬天的水依舊是寒冷刺骨的。
她剛潛下水面就聽到有人在喊她的名字,可她估計不到那么多,準確的找到方位將錦盒給撈了上來。
人還沒上岸,就聽到一聲落水聲,她探出頭去,正見到陸莫廷滿臉擔憂的向她游過來。
“笙笙!”
陸莫廷猛地抱住了秋笙,直到抱住她,一直懸著的心才感覺踏實了。
剛才聽有人說她沖出來,等他跑過來時,只來得及看到她跳進了水里……
“我沒事,再不上岸我們兩個真的要被凍死在這里了。”
泳池邊有不少賓客正在看著他們,對他們伸出了援助之手。
秋笙被人拽上岸,便被一條毛巾裹住,她哆嗦著道謝,一抬頭看到程駿那張帶著冷意的臉,不由一愣。
他怎么了?
“快進屋,找醫生來看看,這么下去陸少和陸少夫人可是會被凍壞的。”
“對,快扶他們進去。”
被人群擁著進去,秋笙被傭人帶上了樓,回到自己的房間,泡了個熱水澡。
刺骨的冰冷就算她泡了半個小時都沒能緩過來,直到她重新回到人的視野里,身子還在哆嗦著。
大廳的客人已經走的差不多了,剩下幾個老股東和他們的夫人,見她沒事也就都告了辭。
秋嚴臉黑的跟鍋底一樣,瞪著她的雙眼帶著怒意,等人走了立刻就開口質問:“看看好好一個生日會被你鬧成什么樣子!你是不是非要把我的臉給丟光了才甘心!”
秋笙平靜的看著他,這就是她的父親,把自己的臉面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的父親。
她將手里拿著的東西在秋嚴面前打開,“爸爸應該還記得這樣東西吧!”
秋嚴眼底的眸光瞬息萬變,剛才還冷著的臉帶上了些許不自然。
“這件東西是你送給媽媽的對吧,你們的定情信物,媽媽曾經很珍惜。”她還記得媽媽去世之前總是愛拿著這個東西發呆,偶爾會嘆氣。
那時候她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可現在……大抵是媽媽已經知道秋嚴出軌,對他失望至極吧。
“這東西怎么會在你手里。”秋嚴有些心虛。
這么多年來,戴芯月的遺物一直都整理在一個箱子里不見天日,前段時間被秋笙帶走,他想著這輩子都不會再見到與她有關的東西的。
秋笙沒漏看他臉上的表情,他還能對媽媽的東西有絲反應,這倒是出乎意料。
“這還要感謝姐姐!”她看向坐在一旁的林穗禾,見她瞬間繃直了身板,知道秋悅這事兒多半她是不知道的。
“姐姐剛才差人叫我上樓,以這個威脅我讓我帶她出席生日宴,我不答應,她順著窗戶就將這東西給丟了出去,所以之后才有了您這‘丟臉’一說。”
秋悅剛好從樓上下來,聽到這話,急忙小跑過來委屈道:“爸爸,我一直都安靜的在房間里呆著,可從來都沒有叫她來過啊。笙笙,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可你也不能這樣冤枉我啊。那是芯月阿姨的東西,我怎么可能說扔就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