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年點了點頭,“嗯。”傅澤霖看著她,想說什么,但是什么都沒說,把目光轉(zhuǎn)向別處,靜默了片刻。“洗漱去吧。”傅澤霖收起了所有思緒,拉著沈年的胳膊,“能下床嗎?”沈年嘗試著下來,但穿個鞋都感覺累得慌。傅澤霖忽然把她抱起來,走進了洗浴室,把她放到凳子上坐下,轉(zhuǎn)身過去接水,擠好牙膏遞給她。沈年受寵若驚的接過,她懷疑傅澤霖可能是在醫(yī)院里傷到了腦子,今天這么反常。她乖乖的刷完牙,傅澤霖又拿毛巾打濕,擰干了給她擦臉擦手,沈年渾身僵硬的坐在那里,一動也不敢動。洗漱完畢,傅澤霖又把她給抱出去,放到床上,“好了,睡覺。”“好。”沈年答應(yīng)著,可傅澤霖還抱著她,沒有松手,沈年就問他,“你不睡嗎?”“你抱著我怎么睡?”傅澤霖道。沈年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手還摟著他的脖子,她急忙收回手,往里面挪了挪,給傅澤霖騰出位置。傅澤霖靠著床頭而坐,沈年發(fā)現(xiàn),他似乎很喜歡這樣睡覺,雖然有時候也會躺著,但半夜的時候他又會坐起來。沈年不理解,但又不好意思問,怕問出來顯得自己沒常識,因為很多她無法理解的事情,在別人眼里,卻是很平常的事情。她熟練的抱住傅澤霖,閉上眼睡覺,可是她剛醒,這會兒又睡不著,她悄悄睜開眼,抬頭看了眼傅澤霖。他閉著雙眼,額頭隱約滲出不少細密的汗,也不知道有沒有睡著,沈年伸出手去給他擦汗。傅澤霖忽然睜開眼,握住了她的手,沈年很明顯的看到,他眼里一閃而逝的痛楚,但也只是一瞬間而已。他平靜地說道:“好好睡覺,不要動來動去。”“哦。”沈年訕訕地收回手,心里猜測,他手術(shù)到底做沒做。燈火輝煌的海天盛筵。包廂中,幾個穿著暴露的女人扭著腰,伴隨著音樂唱著歌,時不時還對著包廂里的男人們拋媚眼。而那些男人們,都圍著角落里的一個男人諂媚。男人肆意的依靠在沙發(fā)上,嘴角噙著一絲笑意,他懷里摟著一個女人,手里把玩著酒杯,漫不經(jīng)心地與那些人碰杯。突然,有個手下進來,俯身在他耳邊說了什么,男人嘴角的笑加深,可眼神卻越來越冷。“這都沒死。”江束嗤笑一聲,將手里的酒一飲而盡。他視線落在了來上酒的服務(wù)員身上,把懷里的女人推到一邊去,女人摔倒在沙發(fā)上,雖然有些不滿,卻也不敢說什么,只能默默地坐遠了些。服務(wù)員正要離開,忽然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抓住了她的手腕,服務(wù)員驚慌失措地想要抽回手,轉(zhuǎn)頭卻對上男人陰郁的眸子。“客人,還有什么需要嗎?”“新來的?”“是,是的。”男人手腕一個用力,把服務(wù)員拉到了懷里,“正好,我需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