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澤霖也不敢問她去干什么,但他還是厚著臉皮追上去問,“你現在走嗎?票買了嗎,飛機還是高鐵,我送你過去啊。”沈年沒理他,徑直離開別墅,只留給他一個背影。傅澤霖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立刻給我去查一下,沈年坐的哪趟航班!”沈年沒坐飛機,她坐的高鐵,票便宜,她不想花太多傅澤霖的錢,怕以后不好還。她來到高鐵站,時間剛剛好,排隊檢票上車,一路暢通無阻。然而,就在高鐵出發前兩分鐘,一個急匆匆的人影跑過來,在她身邊坐下。“你怎么說走就走,不提前跟我說一聲?”傅澤霖捂著胸口,差點就趕不上了,他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因為劇烈運動,嘴唇干的已經開裂。沈年側頭看著他,神色有幾分復雜。他帶著黑色口罩,怕感冒傳染給她,露出的額頭雖在出汗,但卻很蒼白。沈年從從包里拿了瓶水給他。傅澤霖愣了一下,眸子瞬間點亮,他喜出望外的接過水,“你終于肯理我了?”沈年把頭轉向另一側,望著窗外掠過的風景,心中五味雜陳。傅澤霖還發著高燒,剛才還一路跑進站,這會兒已經精疲力盡,他趴在小桌板上睡了過去。高鐵要開七個小時,晃晃悠悠地開著,沈年也不知什么時候睡著了。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她睜開眼,揉了揉酸痛的脖子,扭頭一看,傅澤霖依舊趴在小桌板上,維持著之前的動作,一動不動。沈年目光一沉,倏地坐直了身體,她伸手推了推傅澤霖,“傅澤霖,你醒醒。”“傅澤霖?”“傅澤霖!”沈年心下著急,她力道不由加大了幾分,喊了半天沒動靜,嚇得她準備叫乘務員時,傅澤霖腦袋動了一下。沈年松了口,她再次喊了兩聲。“嘶——”傅澤霖捂著脖子,長時間沒動,脖子好像要斷了似的,他微微側頭,撞上沈年擔憂的目光,他眼睛里多了一絲笑意。“你怎么了?”沈年抓著他,一臉焦急。“脖子疼。”傅澤霖揉了揉脖頸,他人高,以至于他趴在桌上的時候,脖子無法與與肩膀保持平行,神經壓迫導致脖子比正常人酸痛兩倍。“你別動,先緩緩,慢慢把頭抬起來。”沈年捧著他的臉,摸到他的臉很燙,她另一只手輕輕揉著他的脖頸。傅澤霖已經感受不到疼了,這點疼換來她的關心,對他來說很值得。緩了五分鐘,傅澤霖脖子稍微能動了,就是腿也麻了,這還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坐高鐵,真是太遭罪了。“你病得這么重,為什么不吃藥?”沈年見他沒事了,便開始發作怒意。傅澤霖委屈地說,“反正沒人關心,病死算了。”“你......”沈年真不知道該說什么,以他的脾氣,這事兒也不是干不出來,他就仗著她會擔心,才這么糟踐自己的身體,真不該管他!“到站了。”沈年不想和他說話,抓起自己的包準備下車。傅澤霖腿還麻著,他一瘸一拐地站起來讓路,那模樣可憐兮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