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年沒好氣拉起他胳膊,朝著門口走去。出站臺后,倆人打了輛車,到附近的藥店給他買了點退燒藥和感冒藥,這才去到酒店。前臺問他們開幾間房的時候,傅澤霖瞥了眼沈年,委屈巴巴地說,“開兩間吧,你們時不時派個人上來看一眼,別讓我死在房間里就行。”前臺:......沈年:“......”“開一間吧。”沈年啪的把身份證放到臺上。傅澤霖強忍壓下嘴角的笑意,把自己身份證也放了上去。到了房間,傅澤霖老實巴交的坐在沙發上,盯著沈年在屋里走來走去,他也不敢說話。沈年收拾好東西后,拿了瓶礦泉水和感冒藥過來,傅澤霖立即正襟危坐。“把手伸出來。”沈年說道。傅澤霖默默地伸出手,沈年把感冒藥都拿出來,看了眼上面的說明書,什么藥該吃幾粒,挨個放到傅澤霖的手里。“就這些,吃了一會兒睡一覺,出身汗感冒就好了。”沈年一邊說一邊扭開瓶蓋,等她把礦泉水遞過去的時候,傅澤霖已經把手里的藥放嘴里,硬生生給咽下去了。沈年:“?”傅澤霖注意到她手里的水,也愣了下,他小心翼翼地去拿水,卻被沈年躲開,順便擰上了瓶蓋。“那你以后就這樣吃吧。”傅澤霖:“......好。”他是一點沒聽出沈年說得是氣話,以至于這個“好”字說出來,沈年火氣又升了一個度。她把礦泉水重重地放在桌上,起身去床上睡覺。看著她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傅澤霖有些摸不著頭腦,他又是那句話說錯了?沈年也根本睡不著,她在床上躺了一個小時,房間里沒有一點動靜,她掀開被子,翻身看向沙發。傅澤霖正斜躺在沙發上,雙手環抱,沙發太短,容不下他的身體,兩條長腿踩在地上,似乎是睡著了。沈年無語了一陣,真不知道他裝出這幅可憐相給誰看,若不是清楚他是個怎樣的人,只怕都會被他這模樣給騙了。她下了床,抱著被子走過去扔到他身上,傅澤霖猛地睜開眼,見沈年站在面前,他迷茫地眨了下眼睛,“怎么了?”“你這么喜歡睡沙發?”“那我睡哪?”傅澤霖一臉無辜,但發現沈年臉上的慍怒,他又反應過來,“我是怕感冒傳染給你,你去睡吧,我在沙發上湊合下就行。”這倒不是他賣慘,他是真怕感冒傳染給沈年,他自己生著病,很清楚感冒有多難受。沈年望著他真誠的目光,臉色稍顯動容,她語氣也緩和了些,“你去床上睡。”“你睡吧,我不用。”“你!”“真的,沙發挺好的,你坐了一天車,快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