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一聲,唐笑霜輕笑出聲,還真是難得一見的人才呢,連這樣調皮的話都說得出來。
見她發笑,趙媚兒以為有門,叩頭如搗蒜,苦求不已,眼淚鼻涕蹭了唐笑霜一腿,唐笑霜使了個眼色,青煙和青渺一起走上來,把趙媚兒扯開。
“看在這些珠寶的份上,老娘可以給你留個全尸!”唐笑霜輕描淡寫的做了個手勢,說:“殺頭割喉什么的,太過血腥,本夫人一向吃齋念佛,見不得,所以,就綁塊大石頭,將她扔到這河里算了!動作麻利點,別驚動了人!”
“是!”青煙和青渺低聲回應,同時拿了繩子,將趙媚兒綁了個結結實實,最后往她身上綁了個麻袋,里面裝滿了石塊。
這綁的過程,進行得十分緩慢,對于趙媚兒來說,這簡直是種近乎凌遲一樣的折磨,她一點一點的感受著死亡的腳步,心里的驚恐害怕,簡直難以言說。
這一切,自然是唐笑霜故意為之。
果然,一切不出她所料,在這種緩慢的心理磨折中,趙媚兒終于崩潰,在被扔入河的那一瞬間,白眼一翻,暈了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似乎又有了意識,睜開眼,眼前一片漆黑,耳邊是車輪碾在石板路上的聲音,同時,還有人在小聲說話。
她凝神聽了聽,發現是云枝帶來那兩個屬下的聲音。
“夫人,她暈過去了!”
“還真是個沒用的!”“云枝”唾了一口,“我只當花魁有多牛氣呢,原來也不過是個慫貨!”
“花魁靠臉吃飯,又不靠膽吃飯!”那個婢女低低道,“夫人,奴婢不明白,您為什么非要殺了她啊!說到底,她也不過是個賣肉的女人,根本威脅不到您的地位!候爺就是再混,也不能娶這樣的女人入門,那不是撿現成的綠帽子嘛!殺了她,雖然不至于背上什么人命官司,可總也得花錢去打點,費心費力的!您以前可沒有這么想不開!”
“你懂什么?”“云枝”輕哧,“你以為,是我想殺她嗎?這些賤人,比那草還要茂盛,一茬接著一茬,我哪里殺得完?”
“那您這是……”
“是老爺要她的命!”“云枝”嘆口氣,“我啊,也不過擔個虛名兒!”
“啊?為什么?為什么老爺要殺她?”婢女驚叫,“老爺不是最疼她了?視她為紅顏知已,什么事兒都同她講!”
“屁紅顏知已!”“云枝”唾了一口,說:“那也不過是他們那幫臭男人哄女人的手段罷了!床第之間,什么話不能說?可床上說的話,能算數嗎?可男人嘛,喝了幾口小酒,一上了床,嘴就把不住門,該說的不該說的,什么都往外扯,扯著扯著,就扯多了,可不就后悔了?”“云枝”突然壓低聲音,說:“最近國師好像跟皇上不怎么對付,正想著找他的麻煩,但老爺昔日跟這國師也有過一段交易,這段交易,他不小心說漏了嘴,被那賤人知道了,老爺整日里就提心吊膽的,你說,他能留這么一個禍害在身邊嗎?婊子無情啊,沒準兒她遇到一個新的恩客,就攀附了上去,老爺豈不是要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