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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次回國,是為了參加古典舞的比賽。
三年一次的國際大賽,最后的展示舞臺位于上海。
剛下飛機(jī),就有媒體圍了上來。
經(jīng)紀(jì)人手忙腳亂地幫我應(yīng)付著。
一家小報的記者突然把話筒伸了過來。
他問了一個很奇怪的問題:
溫黎小姐,我們聽說岑家繼承人岑疏即將訂婚,請問您知道這個消息嗎?
岑疏?
我偏頭想了想。
好像聽說過這個名字。
可能是以前某個朋友吧。
我露出職業(yè)性微笑,得體地回答:好像知道這么一個人,但是不熟。不管怎樣,祝他新婚快樂。
其他幾個記者卻啊了一聲。
不熟嗎?圈子里傳言,你們以前是戀人呢。
哦,我總算想起來了,他曾經(jīng)是我的未婚夫。
確實不熟。我再一次強(qiáng)調(diào)。
太久了,我已經(jīng)不記得這么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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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夸大其詞。
我和岑疏是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
小學(xué)的時候,他會因為別的男生拽了我的辮子,把人家拉去操場痛打一頓。
會為了趕上觀看我的第一場舞蹈比賽,輾轉(zhuǎn)幾趟飛機(jī)連夜從海外飛回來。
也會因為我說不喜歡他不珍惜自己的身體,就放棄了拳擊、賽車這樣危險的游戲。
認(rèn)識的所有人都說他愛慘了我。
眼中除了我,再也看不見別人。
我以為我們會一輩子這樣下去。
順理成章地訂婚、結(jié)婚。
可我卻在畢業(yè)前夕,偶然看到了他和好友的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