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霜研在壽宴上公然拒婚,陸閆一直懷恨在心,反正這次他是鐵了心報復,多殺一個也無所謂。
井上眼中一亮,撫掌笑道:“但愿是真的美才好,免得我白忙一場。
”
陸閆道:“不會讓你失望的。
”
……
夜里,秦九州在床上輾轉難眠,心里總是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擔憂。
按理說陸閆現在已經脫了一層皮,應該不會再對己方造成什么威脅,可他要是狗急跳墻呢?會不會做出什么喪心病狂的事?大小姐會不會受到什么連累?
那丫頭現在對自己產生芥蒂,跟她說什么她恐怕都聽不進去,實在不行,只能派幾個暗龍營便衣暗中保護她了。
正想著,門外傳來一聲細微的關門聲,秦九州坐起身仔細傾聽,能聽到一陣微不可查的腳步聲,越來越遠。
應該是美杜莎,這么晚她要去哪?
這幾天,美杜莎一直待在房間里極少露面,她應該是有任務在身,默默等一個出手的時機,難道這個時機到了?
秦九州很想跟著她,看看她的目標到底是誰?不過想想又打消這個念頭,美杜莎號稱全球第一殺手,以她的能耐,被人跟蹤肯定會有所察覺。
自己現在還有很多問題需要處理,暫時不宜節外生枝,等濱海的情形穩定一些,再和這個女人捉迷藏吧。
不知不覺,秦九州睡了過去,這一覺睡得并不踏實,做了許多奇奇怪怪的夢,一會夢到冷霜研看穿自己的身份,傷心欲絕的質問自己;一會又夢到美杜莎受了重傷,渾身是血的站在自己面前……
突然,門外再次傳來聲響,秦九州醒了過來。
是美杜莎回來了,她的腳步很沉重,不會真的受傷了吧?
秦九州翻身起床,幾步閃到房間門口,輕輕把房門打開一條縫。
美杜莎身穿黑色緊身衣,左手捂著肋下,右手顫抖著拿著房卡,她想用門卡打開門,可動作卻無比艱難,門卡還沒等觸到感應區,她突然低低的痛吟一聲,門卡脫手落地。
秦九州上前將門卡撿起,幫她把門打開,美杜莎滿臉蒼白,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她看了秦九州一眼,似乎對他突然出現一點也不奇怪,顫顫巍巍的朝房間里走去。
秦九州扶著她,將她扶到床上坐下,沉聲道:“你受了傷,普天之下居然有還別人能傷到你。
”
美杜莎小心的喘著氣,吃力的說:“少廢話,幫我把藥箱拿來,臥室儲物柜第二排第一格。
”
秦九州轉身去了,不大一會拿來一個沉甸甸的箱子。
“你的目標到底是誰?”
秦九州打開醫藥箱,從里面拿出酒精碘酒和紗布。
美杜莎道:“你要不要幫我,要幫就別問那么多。
”
秦九州搖搖頭,朝她的肋下看去,“什么傷?刀傷還是槍傷?”
美杜莎挪開手,滿手都是血,距離胸部往下四厘米的位置,有一個圓圓的小眼兒,是槍傷。
秦九州找出鑷子,“我幫你取子彈。
”
美杜莎也不做作,伸手把傷口旁的衣服撕開,露出一大片蒼白而又細膩的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