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野已經查到了那個刺青男的底細了，結果一定會讓你意外，你現在過來，我仔細說給你聽。”
于蘭一怔，讓她意外？
掛斷電話之后，她將全部的文獻拷貝到u盤里。
正當她刪除了電腦里全部有關癌癥疼痛基因分析的痕跡，秦崢的電話打了進來。
于蘭捏著手機的手驀地收緊了，然后劃過去接通，沒有出聲，等著他先開口。
秦崢平和的嗓音多了幾分疲倦，在電話那頭問她：“選題結果知道了嗎？”
要是在昨天，于蘭可能會帶著委屈回答他，可是她的腦海里瞬間閃過一個念頭，語氣淡淡的說：“嗯。”
秦崢怎么會知道她選定的課題被人拿走了？
秦崢頓了一下，旋即說道：“喜歡那個課題？”
“不用了，fgfs受體蛋白的進化分析也是很好的方向。”于蘭低頭摸著u盤，高速傳輸的u盤微微發燙，溫度不高，卻燙的她攥不緊手指。
“好。”他沒有多問，也只是平淡的回了于蘭一個字。
秦崢掛了電話之后，于蘭看了眼桌面的文獻和關閉的電腦，不住的嘲笑了一下自己。
從小就知道自己勢不如人，怎么才和秦崢待在一起兩天，就受不了委屈了？
出了實驗室，就看見方以柔在門口等著，跑過來剛拉住于蘭，就她被手心的溫度嚇了一跳。
“怎么這么冰，你不舒服？”
于蘭的腳步頓了一下，“小感冒還沒好，已經吃過藥了。”
一邊搓搓手提高掌心溫度，于蘭問她：“你剛才在電話里還沒說完，刺青男是什么情況？”
方以柔拉著于蘭往外走：“學校里不方便說，我們出去找個安靜的地方跟霍野碰面。”
“對了，你的選題結果怎么樣了？看你很久都沒回來，我還擔心打擾你跟徐教授討論開題報告了呢。”
方以柔并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么，于蘭無意提起選題更改一事，只含糊說還沒定。
方以柔驚訝地說：“過兩周就要交開題報告了，你還沒定啊？我看上次你們班長在學院宣傳欄上公示畢業論文題目和指導老師的名單里，你那一條還空著，還在想你是不是參與了什么涉密項目。”
于蘭沉默了一下，沒什么表情：“沒有，就是方向太多，不好選。”
賓夕法尼亞大學在常青藤聯盟中名列前茅，門檻也很高，以她目前的成績，也未必能申請下全獎交換生的名額。
方以柔曖了聲，熟練地打起方向盤朝外駛去。
沒多久就到了跟霍野約好的地方。
是家清靜的茶樓。
負責接待她們的服務員穿著竹葉青色的旗袍，氣質淡雅，將她們領進最上層的雅間。
方以柔說霍野剛到不久，正在里面等她們。
于蘭打開雅間的門，霍野今天的裝束十分休閑，栗色的頭發沒像在酒吧那樣抹上發蠟，軟趴趴地伏在額前，氣息和善無害。
他手邊放著一個文件袋，以柔不客氣地拿過撕開，文件袋里面掉出一沓照片，約莫四十張左右，還有兩份紙質的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