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秦墨的對立面?
她不愿意做這種事。
她左右為難,最后還是去了一趟議政廳。
里頭的折子散落了一地,秦墨卻連看都沒有要看的意思,容妧明白,那些都是進諫請他收手的。
她心口發(fā)堵,只是看著這些雪花似的折子她都感覺到了那讓人喘不過氣來的壓力,秦墨身在其中,感受會有多糟糕?
到底是什么事,讓他寧肯付出這么大的代價也要去做呢?
真的值得嗎?
容妧張了張嘴,猶豫許久還是沒能問出來,最后只好彎腰收拾了一下已經(jīng)無處落腳的地面。
“別擾朕。”
秦墨頭也不抬,大概之前有過很激烈的爭吵,他嗓子嘶啞得厲害,容妧兌了碗枇杷膏送過來這才退出去,可站在門口看了半天,眼看著秦墨干咳了好幾聲都沒去喝那碗枇杷水,這才折返回去。
“皇上喝口水,潤潤嗓子吧。”
“不渴,下……”
秦墨話一頓,猛地抬頭看過來:“是你啊,什么時候來的?”
容妧沒言語,只將水碗往他手邊推了推,秦墨仿佛這才察覺到嗓子不舒服,抬手揉了揉咽喉,端起碗來一飲而盡。
“最近有點忙,冷落你了,你喊著幾個命婦下去走走吧,杭州應(yīng)該有很多不錯的風(fēng)景。”
容妧目光落在他烏青的眼底上,掙扎許久還是開了口:“不然,算了吧,你還這么年輕,有的是機會做自己想做的事,徐徐圖之,方為大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