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木嘴角一抽,只得應了一聲,心中卻是暗暗松了一口氣,只要王爺一去,那秦姑娘是死不了了。
院子里,蕭云琴見秦落煙護著秦翼生,就故意往秦翼生身上打,秦翼生躲不開,所以秦落煙就去護,每每為了護秦翼生,秦落煙只能用身體去擋。
周圍有些軍士看不下去,暗暗捏緊了拳頭,雖然他們覺得主子教訓下人無可厚非,可這活生生想要將人打死的力道,還是讓他們這些純爺們兒看不下去,好歹也是蕭家二小姐,這做派,也太蠻橫了些。
倒是蕭長月,曾好幾次上前勸說蕭云琴,讓她住手,可蕭云琴不但不聽,還將她推開去,這樣一來,眾人對蕭長月的印象倒是也還不壞。
秦落煙冷笑,這對姐妹,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就這演技,不得奧斯卡影后還真是委屈了她們。
二樓的木質樓梯盡頭,裹著狐裘披風的傅子墨長身而立,幾乎在他出現的瞬間,蕭長月就看見了,所以她轉瞬換上了一張擔憂的面孔,往蕭云琴的身上沖了過去,“二妹妹,快住手,一個姑娘家,這樣揮拳頭成何體統?”
蕭云琴正一腳往秦落煙小腿上踢,許是知道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不能太過,她打算踢完這一腳就結束,所以這最后一腳,她是用了全部的力氣。
在場的都是久經沙場的軍士,對于打架這種事情本來就在行,當蕭云琴踢出這一腳的時候,好多人都忍不住唏噓,因為他們都能看出來,蕭家二小姐這一腳下去,怕是秦落煙這腿就斷了。
蕭長月這一沖,不但沒有拉住蕭云琴,還變相的推了一把,眼看蕭云琴就要踢到秦落煙,一聲不大不小的輕哼卻突然響起。
只是一個輕哼,換了別人可能并沒有什么大不了,可是發出這聲輕哼的人是傅子墨,武宣王傅子墨!他輕哼,代表他不滿意,他不滿意,自然就有人會讓他滿意。
在這里,跟在傅子墨身邊最久的是金木,所以在傅子墨出聲的時候,金木一個躍起,就到了秦落煙的面前,然后一抬腿,攔住了蕭云琴的一踢。
金木不是柔弱的女子,他是殺過人飲過血的戰士,所以他的腿很硬。蕭云琴的腿撞上他的,立刻疼得倒吸一口涼氣,收回腿的時候已經有些站不穩身體。
“一大早的,吵吵嚷嚷,本王的美夢都被你們吵醒了。”傅子墨打了一個哈欠,這才不慌不忙的從樓上走下來。
今日沒有下雪,反倒有一抹暖陽從天邊漸漸升了起來,陽光落在他的臉上,勾勒出一圈暈黃的光芒。
即便已經看過很多次,秦落煙還是忍不住覺得,這男人的皮相真是完美得天怒人怨。
傅子墨的出現,讓看熱鬧的軍士們作鳥獸散,不過眨眼的功夫,院子里就只剩下當事的幾人。
“驚擾了王爺真是抱歉,我家二妹做事是魯莽了些,哪怕下人再不聽話,也得關起門來教訓,哪里能這般在院子里鬧騰。還望王爺體諒我二妹年紀小,不要與她一般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