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靳泰民所說,廠中行政、財務、后勤等職位。確實是一廠中不可或缺的職能部門,但也要看情況。就像現在,廠中所有閑雜事務,楊霖一人就可管理得當。畢竟人數不多,規模也并未恢復染布廠曾經的頂峰人數。所以馬小云的入職,只能去一線崗位,相對來說,是會比較累的。但臟苦累等的工作性質,恰恰就是馬小云最不擔心的。“那行,以后人少我喊你楊哥,人多還得喊你廠長。”馬小云臉上的紅暈稍微消散,望著身旁二人,也露出一抹感激微笑。隨即,靳泰民就將對于這十年間,所有加害者的處理結果說了一遍。“丫頭,你要是有自己的主意,那就提出來。”“比如你覺得該用何種程度的懲罰?或者有沒有漏掉什么人?”靳泰民說著,手里拿起一個蘋果,慢悠悠的削起皮來。畢竟虧欠這孩子太多,這種事上,她要能有想法,那是最好不過。然而馬小云在聽到這件事后,并沒有像昨晚那般激動,平靜的出奇。她眼眸沉下片刻,稍后又抬起,語氣簡單利索:“錢平山必須要給我娘償命!”此話一出,正在削蘋果的靳泰民手上一抖,直接削斷下皮。他抬起頭來,望著面色不悲不喜的馬小云,沉吟好一會兒道:“可以!”話音落下,馬小云緊抓被子的手松開,悄悄松了口長氣。根據母親那封遺書的內容,在錢平山發現她想告狀的想法后。就聯合胡同里的人,直接將她給軟禁在老宅之中。不僅不允許出行,更拒絕了她讓醫生來家里看病的請求。悲思交加,惡疾纏身,雙重打擊下,才讓李月華早早死去。因此,別人可以不用死,但主謀錢平山必須要死!靳泰民將手中削好的蘋果遞給她,叮囑一番后,才帶著楊霖離開。院外,一輛吉普車和騾車正并排一起。兩車司機蹲在路邊,吞云吐霧的互相恭維。“大兄弟,我可太羨慕你了,天天都能開小汽車。”“要說羨慕,那也得是我羨慕你呀,天天跟著楊霖同志賺大錢。”“嘿嘿嘿......等以后我楊哥也買小汽車,就得辛苦大兄弟你教我一下。”“好說,小汽車這玩意兒,有手就行,好開的很......”這邊話音剛落,靳泰民就和楊霖走了出來,二人立即起身。靳泰民背著手,直接坐上車去,隨后搖下車窗,開口道:“小云這丫頭我就交給你了,平時你要多觀察觀察她。”“這孩子吧......心思藏的太深,壓抑自己的太狠,唉......”“我都明白,保證不讓她在我這邊受委屈就是。”“嗯!”靳泰民不再多說,擺擺手后,吉普車便駛離了醫院。趙百川在旁聽的一頭霧水,趕忙開口問道:“楊哥,我瞅靳老那意思,這是準備讓馬小云給你當小的?”“這我得說你兩句了,映雪多好的一個人家呀,還是帝都來的知識分子。”“咱可不能做那對不起人家的事,但是你可以考慮考慮兄弟,我還單......”“嘭!”楊霖忍無可忍,直接一記爆炒板栗讓他閉嘴。“就你屁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