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明遠能被大家奉為華東之王,常于松功不可沒。毫不夸張地說,如果沒有常于松,左明遠絕對坐不上華東之王的寶座。而且就算坐上了,也守不住這個寶座。這十幾年的時間,常于松一直陪伴在左明遠身邊,而左明遠,也拿他當親兄弟看待。一直到左青病重,萬般無奈之下,左明遠把他身邊的大將全都派到世界各地去尋找名醫和良藥。前陣子蕭天默治好左青后,左明遠就發出了召回的信號,手下的大部分人都回來了,而常于松,因為在南亞某個國家,遭遇了恐怖襲擊,飛機被炸,所以才耽擱到了現在。本以為終于可以回到杭城,跟兄弟把酒言歡,卻沒想到的是,剛一落地,常于松就得到了左明遠被毒害的消息。看著常于松一步步往里走,在場眾人很快就給他讓出了一條專用的通道。此刻的常于松,看上去異常地冷靜,不悲也不喜。在眾人的注視下,常于松徑直走到了議事大廳中間的靈堂前。當他看到棺材里的左明遠時,面無表情的臉上終于起了一絲波瀾。他默默地咬了咬牙,然后向著棺材里的左明遠,伸出了他的右手。他的食指和中指指尖落在左明遠脖頸處的大動脈上,他不相信左明遠死了,他要自己來確認!可現實沒能給他創造奇跡,左明遠的脈搏,沒有任何跳動的痕跡。他不甘心,又把耳朵直接貼到左明遠的心臟部位,探聽左明遠的心跳。這一連串的舉動,讓現場眾人目瞪口呆。沒看見左明遠的身體都呈烏青色了嗎?常于松做出這樣的舉動,簡直就是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而且,逝者已矣,常于松這樣的舉動,就不怕驚擾了左明遠的亡魂嗎?不過,他們想歸想,卻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說常于松的不是。雖然他們全都是杭城各界的大佬,但在常于松面前,他們就像一個小學生一般,乖乖地站在一旁等著。可見他們對常于松的忌憚,不是尋常人能相提并論的。當確定左明遠已經沒有任何生命體征后,常于松終于抬起了頭,挺起了腰桿。他長嘆一口氣,嘴角也在輕輕地顫動。等他再次看向大廳內眾人的時候,他原本波瀾不驚的臉上,已經是烏云密布,仿佛隨時都能掀起滔天巨浪一般。在場眾人心中皆是一凜。整個議事大廳的溫度,更是降至到冰點。“柴學義,你來說,是誰毒死家主的?”終于,常于松把目光轉向了管家柴學義。柴學義心臟猛地一顫,咬了咬牙說道:“是從魔都城來的蕭天默。”“說詳細點。”常于松又說道。接下來的時間,柴學義把先前告訴杭城各界大佬的話又給常于松復述了一遍。聽完柴學義的講述,常于松先是沉吟了片刻,然后又開口道:“你說是蕭天默毒害的家主,有依據嗎?”“有的,常爺。”柴學義點點頭,從兜里掏出一張病歷單,里面夾著一張檢測報告。“常爺您請看,就在蕭天默離開杭城一個多小時后,家主就毒發倒地,我們幾個下人趕緊把他送到醫院,可還沒來得及進搶救室,家主就斷氣了。”“后來在我的要求下,醫生把家主胃里殘存的食物抽出來化驗,然后檢測出了十葉絞股藍富含的特殊成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