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庭謙冷聲道,“不用再問她了,她不會跟你走。”
“這是她自己的意思,還是你的意思?”
“是我們兩個人的意思。”
電話彼端,池淵品出了他話的含義,沉默良久,才道,“我想聽她親口答復(fù)。”
“這件事,暫時恐怕辦不到。”
“什么意思?”池淵隱約感到不對勁,“她出了什么事?”
傅庭謙心情正是凌亂暴躁著,凜然著氣息,鏗鏘有力的道,“我不會讓她出事。”
聽他這話,池淵就明白過來,池念一定是遇到了什么麻煩。
他凝重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傅庭謙正急切去找池念,沒多余的功夫?qū)λ灰唤忉專澳銦o需管。”
池淵沉下聲音來,“池念是我女兒。”
可是他的女兒,并不止池念一個。
站在旁觀者的角度,池淵是有知道池念發(fā)生了什么的資格,可傅庭謙又是如此的明白,池念有多不想跟池淵扯上太多。
“她被人綁了。”取舍之下,傅庭謙三言兩語的帶過,“不過你不必操心,我很快就能把她帶回來。”
但電話那頭的池淵,顯然不想就此打住,“誰綁的她?”
池念被人bangjia了,那無疑是在挑釁他的威嚴(yán)。
“池董事長,不要怪我把話說得直白。”傅庭耐性不多,干脆冷然的道,“在云城我比你方便得多,就算你知道是誰綁了她,你也不會有比我能更快把她帶回來的能力,所以你還是該離開就離開,倘若你在擔(dān)憂她的安危問題,那么你可以盡管放心,因為有我在。”
縱然感到傅庭謙這話狂妄自大了些,不過有一點不可否認,在這里,傅庭謙的行事能力,的確是比他來得更有效益。
池淵沉默須臾,到底是年過半百的人,沒那么容易失控且捋不清現(xiàn)實,尤其對他們這種商人來說,更是清楚效益的重要性。
雖然要靠傅庭謙這么個外人去把池念救回來,心里多少還是覺得不太舒坦,而偏偏池念這么多年又一直不愿依靠他,這令他心中一直有著缺失的遺憾。
池淵多少想盡一份自己作為父親的能力,沉穩(wěn)下來道,“有什么需要的地方,隨時給我電話,我手機不會關(guān)機。”
傅庭謙不會有需要他的地方,但這話沒必要說出來,他只道,“掛了。”
“有一件事,我一直不知道該不該告訴池念。”
池淵驟然響起的嗓音,令傅庭謙正欲掛斷動作一頓,說話間,他的身形已經(jīng)站在樓下的車旁。
接著聽到池淵說,“池念媽媽從云城回了費城的三天后,她就把她的舞蹈團隊解散了,之后,她就人間蒸發(fā)了一樣,失蹤了。”
傅庭謙落在車門把手的手指停滯,“失蹤?”
“是的。”池淵沉重的道,“她那么一個喜歡跳舞的人,會把自己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舞蹈團隊解散,并且解散完了以后就失蹤不見人,這件事,很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