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為什么,他見到池念以后,會問她虞俏有沒有對她說過什么,回來以后做了什么。
“池念媽媽這些年一直不想再跟我有任何聯系,我也是在她解散完團隊失蹤以后,通過她團隊里的人才知道的這件事。”池淵道,“聽人說,她名下所有的住處都不在,這么久過去,也沒有人再見過她。”
“……”
“我懷疑,她可能是出了什么事,遇到什么麻煩情況。”
不然,曾經為愛放棄過自己事業的虞俏,絕不可能第二次再放棄自己的事業,解散她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舞蹈團隊。
更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失蹤。
可到底是出了什么事,遇到了什么麻煩,池淵不清楚,因為他打聽不到。
這些年在虞俏身邊的人,沒有一個知道原因為何。
她就那么很突然的,杳無音信了。
傅庭謙腦海中驀然劃過,虞俏給池念留了一筆資產的事,那時他就覺得這事有點古怪,但最終也沒往太多方向去想。
現在聽著池淵的話,傅庭謙臉龐黑沉得厲害。
“我不知道阿悄那邊到底是什么情況,所以很猶豫到底該不該告訴池念。”池淵頓了頓,穩重道,“既然你們在一起,我現在告訴你,要不要轉告給池念你做決定吧,我回了意大利,就沒有機會再當面告訴她了。”
傅庭謙氣息凌亂,“先找到人,確定什么事再說。”
這個人,指不是池念,因為他現在確定池念就在陸祁手里。
“我定居在意大利,人脈圈子多數也都在意大利了,不過費城那邊,我也有點生意上的朋友,在想辦法托人打聽了。”池淵渾厚的嗓音道,“你只管先去把池念帶回來,至于阿悄這邊,有消息,我再告訴你們。”
通話結束,傅庭謙站在車門旁,池淵的話,一遍又一遍,像個魔咒一樣盤旋在他腦海。
虞俏這件事,既然池淵在托人打聽,理應來說,他的確只管等著消息便可,眼下對他來說,更重要的自然是把池念從陸祁手中帶回來。
但虞俏是池念的母親,而池念早已經是半個傅家的人,虞俏還是何慧蓉最好的朋友……他跟池念,如今更是心意相通。
不論從哪一點想,他好像都沒辦法對這事視若無睹,袖手旁觀。
他總不能在把池念帶回來以后,轉頭又告訴她,虞俏失蹤了,而他卻連為什么失蹤都不知道,就讓她剛從陸祁手中出來,又轉為憂慮虞俏的事。
而陸祁那邊,依照傅庭謙對他的了解,可以斷定陸祁不會傷害池念。
正常情況下的陸祁,不會隨便傷害人。
當然,這是正常情況下,沒有犯病的陸祁……
傅庭謙俊顏沉得不能再沉,刻不容緩的給正身居國外的何慧蓉去了電話。
虞俏這些年一直居住在費城,費城在美國,而何慧蓉跟傅啟則在美國紐約,以何慧蓉跟虞俏的關系,興許有可能知道點什么。
還好,國內早上的八點,是紐約時間晚上的七點。
何慧蓉還沒有休息,很快便接聽他的電話,心情頗好的道,“怎么啦,我這可憐的兒子,被拋棄久了開始想爸爸媽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