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頭哈腰,像個狗腿子似的道:發財哥,久等了哈。
我:……
后座鋪了一層厚厚的毯子,很軟,靠背也有柔軟的墊子。
祁陽讓我坐后座,不用系安全帶,他怕剎車的慣性會導致安全帶勒到我的手術刀口。
挺巧的,開了一段路,祁陽的車和周渠安的車并駕齊驅,然后一塊兒等紅綠燈。
我本不想太在意的,連風都不吹關上車窗,結果發財朝著周渠安抬抬下巴,一副嘚瑟樣,然后——仰天長嘯,如同狼嚎。
這是他高興炫耀時候的表現,像是發泄在周渠安那兒受到的冷眼。
看吧,你那不容爺,自有容爺處。
發財的確在周渠安那里受到很多委屈。
之前某一次我要帶發財去打針或者洗澡,剛好周渠安休假,我想他能開車送我和發財。
他說:我不喜歡寵物坐我的車,很臟。
我跟他說:發財很干凈的,我每天都會給他擦腳,隔三差五給他梳毛,不會弄臟你的車。
他回:抱歉,不可以。
周渠安沒有潔癖,對狗毛也不過敏,卻不愿意遷就我。
那時我還安慰自己,沒事的,有的人確實討厭貓貓狗狗,很正常,就像我遇到沒有腳的爬行動物能跳一段霹靂舞一樣。
兩個人搭伙過日子就該相互理解。
如果后來我沒有跟他回家見父母,或許我也不會那么難受。
周渠安的媽媽養了一條薩摩耶,溫順漂亮,它會親昵地蹭著坐在沙發上的周渠安的膝蓋,回應它的是周渠安的輕輕撫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