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傾夏抬眼。
她害怕知道,卻又想知道。
半晌,她說:“好。
”
*
與此同時,樓上書房。
薄瑾梟挺拔的身形站在屋內(nèi),頭頂?shù)馊\罩下來,男人面色隱忍,向來冷峻完美的側(cè)臉有幾分蒼白。
細(xì)看之下,還有幾分顫抖。
身后,薄暮年手中正拿著一根皮鞭,一下一下在他的后背上抽出道道血痕。
皮鞭打在血肉上的聲音格外清晰。
好一會兒,薄暮年似乎是打累了,這才慢悠悠放下手中的東西,坐在旁邊的沙發(fā)上,挑眉:“你小子,還真是能扛得住啊?”
上一次薄暮年這樣對薄瑾梟,是在兩年前。
那天,他差點把他打出半條命。
他也是這樣,極致的隱忍下來的。
當(dāng)然,這也是薄暮年最欣賞他這個兒子的地方。
“說吧,你和那個小明星,到底是怎么回事?”薄暮年放下藤條,拿起桌案上的茶,輕抿了一口。
薄瑾梟挑了下略顯蒼白的嘴角,薄唇閃過一抹譏誚:“就是你看到的那樣。
”
薄暮年瞇眼,唇角冷冷一笑:“看來你是覺得剛才的八十鞭還不夠?”
薄瑾梟緊抿嘴唇,眸底閃過一絲桀驁與不馴。
薄暮年站起身,微微蒼老的面容全是凌厲的怒氣,掌心施下的力道一下比一下狠。
“你小子,我薄家?guī)状那遄u(yù),差點毀在你手上!玩女人?還玩小明星?你還記不記得兩年前你怎么跟我說的?嗯?”
皮鞭聲聲落下,薄瑾梟面容絲毫未變。
*
茶室。
顧傾夏纖細(xì)的指尖捏著茶杯,輕搖杯壁,直到一杯茶水煮好,茶香四下?lián)u曳。
海倫夫人看著面前一頓操作嫻熟利落的顧傾夏,一陣傻眼。
“小傾夏,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時候?qū)W了煮茶?”
顧傾夏抿唇,將茶遞過去:“大學(xué)的時候有關(guān)于茶道方面的課程,我就隨便看了一些。
”
海倫夫人接過,抿了一口,臉上露出滿意的表情:“隨便學(xué)學(xué)就能學(xué)出這個水平,你的天賦不錯。
”
顧傾夏垂眸不語。
這哪里是隨便學(xué)的,這是她在得知薄瑾梟的喜好之后,特意去學(xué)的。
為此,她將手燙出了幾個泡,好不容易才學(xué)會。
只是薄瑾梟向來對她冷漠,而她,也沒有機(jī)會親手送到他的面前罷了。
“對了,媽。
”她抬頭看向?qū)γ娴暮惙蛉耍澳鷦偛潘f的,是什么?”
海倫夫人將茶杯放下。
拿起旁邊的紙巾輕拭唇角,嘴角笑得玩味:“你想知道?”
顧傾夏輕抿了一下嘴唇:“嗯。
”
“想知道,那就自己去看。
”海倫夫人透過茶室地窗戶,視線朝著樓梯口得方向望去,眸底情緒意味深長。
顧傾夏愕然。
“去吧。
”海倫夫人對著她說。
顧傾夏站起身,說了一聲“好。
”
旋即忐忑不安地出了門。
她邊向著樓梯口走,邊在想,難道海倫夫人的意思是讓她去偷聽墻角?
……這樣不好吧。
正這么想著,二樓拐角,書房得門倏然間打開。
一身頎長挺拔得男人從里面走了出來,他扶著門框,臉色蒼白,身形甚至踉蹌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