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的。”
她說這話是出于誠懇的自我經歷,當初蘇言離開給她帶來的最大不安并不來源于愛情,而是一個自我尚且模糊的人失去了老師、目標和規劃,但她最終建立起完善的自我,雖然艱難,但是做到了,這其中還有很多來自于林樂然的幫助。
這似乎是個溫情時刻,但兩個人都沒感受到什么溫情,林樂然緩緩地把視線轉了過來,很安靜又很平淡地說:“不會。”
忽然間,陳墨然有一種很飄然的感覺,這種感覺接近于恐慌,但又不完全是,帶著一些對未知的迷茫,她看著眼前漂亮的男人,發覺他的空洞是如此輕盈,薄得像一片葉子。林樂然身上的秘密太多了,她對他的了解也太少,更棘手的是,她好像也找不到什么能夠真正了解他的渠道。
言語可以構筑出的表象,即使林樂然說得足夠多,即使他說得全部都是真的,那些抓手也不足以構成細而韌的風箏線,不夠讓她覺得她能夠牽住他,林樂然不是被細線縛住的風箏,林樂然是那種更加虛無縹緲一些的東西。
比如風。
他是抓不住的海岸風。
風是沒有自我的,甚至沒有形狀,他想降落下來,卻遭到了拒絕。
陳墨然突然對自己的決定產生了一瞬間的懷疑——也許她太過于直接,也太過于理性和殘忍了,她把另一只手也伸了出去,拉住他的胳膊,雖然他一動不動,哪里也沒有去。
但是她就是想抓住他。
“樂然,你……”
她止住不說了,她還能說什么呢?
林樂然松開她的手,俯身下來抱住陳墨然,感受到懷中人的僵硬和局促,低聲笑了起來,啞聲說:“別怕,這不是告別的擁抱。”
她放下心來,像往常那樣反手摟住,揉了揉他腦后的碎發。
“我會好好想一想你說的話的,墨墨,我會變得更好一些。”
“你會等我嗎?”
他又問。
她應該承諾,但她不能承諾,所以她說:“我不能保證。”
“好吧。”林樂然閉上眼睛,輕輕地說,“那也沒關系。”
【私心來講她更看好林樂然一點,結果一番話下來起了反效果,蘇言不僅沒有知難而退,反而像是有所啟發了】
——
既然是蘇言請客,陳儷語毫不客氣地跨進了米其林三星,開了一瓶蒙哈榭,反正蘇言也不喝,她不必謙讓,說話也單刀直入:“你這次回來到底想干什么?”
蘇言也很坦白:“求婚。”
幾乎是挑釁一樣,陳儷語揚起眉毛:“哦,那怎么不求?”
稍微有些出乎意料的,蘇言無奈地承認:“情況和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樣。”
陳儷語噗嗤一下笑出聲。
“蘇設,不管怎么說,你有一點的確比以前要進步了。”陳儷語表揚說,“你學會了謙虛。”
“雖然我們之前見得不多……”蘇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