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用筆習慣是很難改的。”
“什么啊……”陳儷語臉快貼在玻璃上,越看眉頭皺得越緊,“這哪有細節!”
蘇言不再解釋,陳儷語罵他故作高深。
不過,陳儷語忽然覺得,不知道是不是一種錯覺,這幅字總讓她覺得似曾相識。
好像越看,就越覺得見過似的。
在哪里見過呢?
陳墨然想了想,決定還是從上一次分手開始講解和梳理,盡可能的好好談談,她的語氣是輕柔的,態度卻是堅決的,林樂然并不覺得這樣的陳墨然陌生和令人意外,但這一面的確不是他所熟悉的一面——或者說,一直以來,他在刻意的避免見到她這一面,因此無論是表白還是后來分手,他都在用一種避重就輕的態度蒙混過關。
也許就是靠這樣的態度,才讓他們之間曖昧的身體關系保持了這么長時間,畢竟有的時候,嚴肅,就意味著決斷。
可逃避不是永恒的辦法,如果他想讓他們的關系更進一步,就必須有明晰的定義,所以林樂然問出了那個關鍵問題,而陳墨然也果然用認真來表示了對他的尊重。
“我和你分手,是因為我不想害了你。”陳墨然輕輕地、慢慢地說,“樂樂,你不是喜歡我才想和我在一起,你只是依賴我。”
林樂然心思顫動,但是卻垂下眼睛:“那有什么區別。”
“當然有區別,喜歡是出于歡喜,依賴卻出于恐懼,我不能縱容你依賴我,套上一個愛情的殼子,用你自己討好我,生活和時間都是會向前的,你哪里都不想去,可我不會一直被你捆在原地。”陳墨然耐心地說,“樂然,到時候你怎么辦?”
“我們不能到了那個時候再分手,到了那個時候就太遲了,你怎么辦?”
等到互相嵌合進生命,再進行切割,那就太殘忍了,他現在看起來只是一根柔軟的藤,可如果靠得太近,就會變成纏死的蛇,偏偏她不是扎根的樹,沒有負擔他的能力。她背負不起兩個人的生命重量,所以不能因為一時的柔情蜜意、不能因為眼下的快樂和契合就不自量力,她不能害了他。
“我為了你辭職,結果你不要我。”林樂然傷心地說,看起來他并不是很接受她的解釋和說法,眼眸中蓄滿了很多難過,陳墨然差點要被滿池的難過泡軟了,但定了定神,還是說,“我從來不希望你為了我辭職,或者為了我的要求而脫離之前那種生活,樂樂,不管你做出什么決定,給生活帶來什么改變,我都希望你是為了自己。”
越說下去,就越堅定,她靜靜地看著他,林樂然側過視線。
“我沒有自己。”
他這話說得很平靜,不是為了惹人可憐,好像他的空洞是一件顯而易見的客觀事實似的,陳墨然不能再說什么,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她只是伸手向前,抓住了他的手。
“你一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