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鳶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爺,到了!”
陸子忱起身快步朝車子外走。
桑婈提上帶來的藥箱子緊緊跟在他的身后。
金城南郊以西是南岳國流民的聚集地,人雜紛亂。
可盡管如此,也不影響南郊以東的周圍景色,垂柳弄姿,湖水蕩漾,許是之前下過雨的關系,周圍的空氣尤為的干凈舒爽。
桑婈跟著陸子忱穿過郊外幾處破舊的房屋曲徑通幽來到一處小筑前。
小筑不大一屋一院還有些破爛,門頭上的牌匾搖搖欲墜的,仔細看能隱約瞧見三個字暖心閣。
飛鳶把門推開,陸子忱領著桑婈走了進去。
“爺,您來了。”
出來迎接他們的是個老婆子,似是剛在洗衣衫搓著濕漉漉的手,一臉畢恭畢敬的樣子。
陸子忱睨了眼緊閉的屋內,道:“他如何?”
“回爺的話,還是往常那般,似在睡夢,卻叫醒不來。”老婆子回答。
陸子忱側身把桑婈讓了出來道:“你領著她進去給瞧瞧。”
婆子順著陸子忱的吩咐抬眼打量著面前的女子,眉眼嬌俏長的倒是個妙人,只是她真的能瞧病?
“跟我來吧!”婆子眉頭緊了一些,咽下心中的不屑領著桑婈朝屋內走。
桑婈剛一進去,一股子沖鼻的中藥味道便迎面撲了過來。
她忍著空氣中的苦澀,跟著婆子繞過外堂朝內廂走去。
別說,這暖心閣外面破舊,里面擺設和添置一應俱全,看來陸子忱對這里面的病人很是照顧。
“人就在屏風后,過去吧。”婆子走到一處屏風后,指了指里面。
桑婈頷首道了聲謝,繞過屏風。
隨著藥味越發的濃烈,一個盛滿湯藥的大木桶就出現在她的面前。
木桶里面有個人,披頭散發垂首側靠在木桶內,指定就是陸子忱嘴里的那個‘他’。
桑婈沒有著急瞧桶里的病人,而是從案幾上拿過一把舀子把里面的湯藥舀出一些,細嗅。
泡浴的湯藥與陸子忱給她的診集記錄無差,都是通竅的藥物,只是她總覺得這屋子里哪點不對勁。
桑婈環視一周,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