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暫時并沒有讓她起疑的地方,這才放下手上提著的物件,坐在木桶邊上,開始忙活起來。
男子在桶內泡著,如陸子忱所說的,已經昏迷五年,身上的肌肉都開始萎縮。
應該是一直靠藥水養著桑婈湊近他身邊的時候,感覺他的頭發都在散發著一股苦味道。
她沒有著急行針,而是把男子凌亂的頭發規整好,細細觀察他的面色,之后指尖又在男子的頭顱上輕輕摩挲,直到她摸到一處磕巴的地方,心中多少有了些想法。
最后,她把男子泡在水桶中的手腕拿出切脈。
原主桑婈一直養在深閨,醫術是懂得,可是沒有行醫的經驗,她摸了半天有苗頭卻又不敢下終定論,就在她不知如何是好,驀地,想起在原主記憶里有這么一本書,里面詳細記載了一名醫者是如何讓受傷昏厥的病人的在短短幾個月內復蘇的。
而面前這個男子的癥狀就和書里的是一模一樣。
窮途末路,死馬當活馬醫!
桑婈想起陸子忱說過,他已經尋遍南岳國名醫,眾人束手無策,如今她應下這事兒,男子已經是個活死人,再也沒有更壞的結果,況且那書中也說,此針法不會虧人精、氣、神,索性就讓她一試好了。
她決定好后,不再遲疑,拿過手邊的小箱子開始施針。
光陰易過。
桑婈進去的時候還是清晨光曦,出來的時候已是大雁歸家。
陸子忱早都不在外面等候了,徒留下飛鸞坐在院子內削著手中一把桃木劍。
“如何?”飛鸞見她出來,把手中的物件揣進懷中,詢問。
桑婈擦了擦額頭的汗珠,道:“針已施完,里面的人昏迷時間太長,要讓醒來,還是需要些時日的?!?/p>
“我明白!走吧!”飛鸞說著,接過桑婈手中的物件,準備往回走。
桑婈跟在他身后,發現沒有了陸子忱的陪同,周圍氣氛都變得輕松不少,她一邊捶著酸疼的肩膀,一邊回眸看著慢慢遠離的暖心閣。
方才她就發現,從她在屋里忙活到出來一直都沒見那照顧病人的婆子,如今他們剛走,婆子就從院子后面繞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