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依依心慌的要跳出胸腔了,恐懼就像是一把鐮刀,正舉在她的頭頂,隨時要揮下來把她砍死。極度的緊張恐慌中,她慌忙抓住面具,拿起來就往臉上戴。白羽面具,頃刻間遮住了厲沉爵的視線。厲沉爵眉頭微擰,有些不悅。白依依卻仍舊緊張的渾身僵直,這種情況下和厲沉爵多呆一秒,都忐忑的讓人窒息。她急忙壓低了聲音開口,“赫連先生,明天我到哪里找你針灸?”見白依依同意,赫連遠嘴角勾起愉悅的笑容。態度更加親和了,“明天下午,城西清雅居。”“我會按時到的,就不打擾您忙了。”白依依立即站起來,低著頭,就往外走。全程,看都不敢看厲沉爵一眼。厲沉爵目光沉沉的看著她從身邊走過,她的身形,給他的感覺,熟悉的讓他無法忽視。他到底在哪里見過她?疑慮就像是浪濤,讓他煩躁的想揭穿面具,知道真相......但,現在不是一探究竟的時候,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厲沉爵步伐矜貴的走到沙發上坐下,直接了當的開口,“赫連先生,打算怎么治療我妻子的病?”赫連遠收了厲沉爵的重禮,更清楚的知道他有什么樣滔天的權勢和雷霆手段。對厲沉爵,他態度就十分和藹。“令夫人的病雖難,但對我赫連家來說,卻是輕而易舉,我有一種特效藥,令夫人吃了之后,立即藥到病除。”“不過,這種藥造價昂貴,需要數種珍稀藥材,還得厲少去找來才可。”厲沉爵,“開藥單。”從包廂里走出來,衛則立即迎了上來,緊張的問,“厲少,怎么樣?”“一天之內,找齊這上面全部藥材。”厲沉爵把藥單遞給衛則,冷銳的視線片刻之間,就將目之所及的地方全都掃了一遍,沒有看到他想見的人。他神色微沉,喚來經理,“把夜曇叫來。”夜曇?衛則聽的目瞪口呆,滿臉震驚,向來潔身自好的厲少,從來不逛風月場所的君子,被曲臨江帶來玩過一次,就連人家姑娘的花名都記住了?還要再招來!他痛苦的捂臉,忽然有一種自家的好白菜,被豬拱了的既視感。經理為難的開口,“厲少,實在抱歉,前段時間夜曇就已經離職了。”厲沉爵神色頓沉。離職了,想再遇見,概率小到約等于零。他大概很難再印證她身上的熟悉感從何而來,她到底是誰了......厲沉爵回到別墅的時候,白依依和胖嬸也剛回來。兩人在別墅門口撞見。“厲少。”胖嬸恭敬的打招呼。厲沉爵的視線越過她,直直的落在白依依身上,她身形單薄削瘦,透著一股我見猶憐的柔弱無辜感,不就和夜曇十分相似么!他這才意識到,他為何覺得夜曇熟悉了。審視的視線猶如激光般掃在白依依身上,他大步靠近,沉聲質問,“你剛去夜魅了?”白依依頓時呼吸發緊,心虛、忐忑瘋狂涌上心頭。他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