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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0章 (第1頁)

雖然我很堅定地要動手術,可真得一切都敲定的時候,我卻害怕了,怕自己真得會死在手術臺上。

我甚至想在上手術臺的時候見見懷安,哪怕死之前聽聽他的聲音也好,但我不敢跟陰豪說這些。

陰豪告訴我,他這兩天感冒了,喉嚨發炎,很難受,連話都說不出來,有些沙啞。

我沒去留意他最近兩天話越來越少,甚至不跟我說話。

去醫院的那天早上,陰豪來接我,送我去了醫院,護士替我換上病服之后,我尋找著陰豪,我想讓他給懷安打電話。

“陰豪,我想聽聽懷安的聲音,你打個電話給他,然后開揚聲器好嗎?”我摸索著問著。

陰豪沒有回答我的話。

我知道他肯定在笑話我,認為我做手術的信心不夠堅定。

“你的喉嚨還沒好?”我落寞了一下,“真是難為你了,就算打通了也不能說話。”

陰豪二話沒說,握住了我的手,不知道是不是我太想懷安了,怎么感覺牽著陰豪的手,有點像牽著懷安的手,頓時不爭氣地笑了起來。

“可能我太想懷安了,我怎么感覺你牽我的時候,有點像懷安牽我的感覺,糟了,我這是不是算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我打趣地笑著。

笑了兩聲,我又落寞地低下了頭,紅了眼,“陰豪,我想懷安,真得好想,想在死之前摸摸他,想跟他說,我愛他。”

陰豪的大手安慰性地拍了拍我的手背,“嗯”了一聲。

“手術萬一不成功,我會留有遺憾地離開的。”我抿緊了唇,不讓自己再談這個沉重的話題,我將目光轉向別處,問道:“法國的天氣是不是很好,鳥語花香?”

陰豪知道我故意扯開話題,心疼地將我擁在懷里。

我使勁地推開他,教育道:“別趁我瞎,吃我豆腐,我告訴你,再敢抱我,小心我對你不客氣。”

陰豪沒敢動我了。

我在進手術室時,進了術前一系列準備時,我雙手冰冷顫抖地拉著陰豪的手,害怕地說道:“陰豪,我怕,不是怕死,是怕見不到懷安,見不到孩子,就這樣死在異國他鄉了。”

突然一只大手順著我的鼻梁就這樣滑了一下,一個沉悶而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說道:“傻瓜。”

懷安?

怎么可能?我現在拉著的手是懷安的手嗎?我震驚著,心慌意亂,嘴唇微抖著,試探性地問道:“懷安,是你嗎?”

一個溫暖的懷抱將我緊緊地抱住,心疼地說道:“傻女人,既然害怕,為什么要選擇離開?”

當我確定是懷安之后,已經泣不成聲,難道這兩天陪在醫院那個一直不說話的陰豪其實就是懷安。

為什么我會這么后知后覺,連這種默契都沒有?

“陰豪呢?”我問。

“在另一間病房,我沒往死里揍。”懷安回答著。

我一驚,立馬解釋道:“是我自己要過來的,不關他的事。”

“我沒事。”陰豪的聲音也響了起來,“人是沒事,可嘴巴差點被揍歪了,估計得整容了,我算是被你們夫妻坑得最慘的一個。”

我破涕為笑。懷安的大手輕拭著我臉上的淚珠,問道:“想清楚了,真要動手術?”,content_nu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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