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酒雖然在哭,可時刻保持著三分理智。聽他這么一說,她緩緩抬眸,愣愣地看著他,抖著聲音問:“你,你剛才的話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咱們的孩子’?”陸夜白掰過她的腦袋,讓她正對著床上的小家伙,“你看,這小家伙的臉型是不是很眼熟,是不是跟你長得很像?”江酒的身體開始顫抖起來,“不,不是,他不是我的孩子,陸夜白,你別這樣,別這樣好不好?我真的不想品嘗那種從滿懷希望到無邊絕望的滋味了,我的孩子,當年死在了產房,他死了,他真的死了。”說到這兒,她臉上的神色開始破裂,俏臉慢慢煞白,整個人都處在崩潰的邊緣。陸夜白箍緊了她,湊到她側臉,用薄唇親吻著她蒼白的臉頰,撕聲道:“這回不會錯了,也不會再讓你從希望變成絕望了,酒酒,墨墨真的是咱們的長子,他是被江柔給抱走的?!薄Z’的一聲。有什么東西在腦子里炸裂,刺激得江酒劇烈顫抖起來?!安唬粚?,之前我給她們做了親子鑒定,墨墨不是江柔的親生兒子,同樣,他也不是江柔的侄兒,所以這孩子不可能是我的長子,他不是我的孩子,不是,陸夜白,你為了留我在你身邊,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陸夜白輕聲一嘆,“他就在你面前躺著,你大可以跟他做個親子鑒定,酒酒,我發誓,我真的沒騙你,墨墨是你的兒子,而隨意跟隨心也不是陸西弦的種,他們都是我的親骨肉?!苯茡未罅穗p眼。她才反應過來。如果墨墨真是她兒子,那隨心跟隨意可不就是陸夜白的種么?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誰能告訴她,這一切的一切,究竟是什么回事?片刻的沉默過后,她緩緩用力掙脫了他的鉗制,踱步朝床邊走去,“先不說這個,把檢測報告單給我看看,我要知道是哪一類的眼鏡蛇,這樣才能準確配置出血清。”陸夜白沒說話,踱步走了出去。不一會兒,他又折返了回來,手里拿著幾份檢驗報告。江酒伸手接過,大致閱覽了一遍,“行,我知道配哪類血清了?!闭f完,她開始在室內找針管。翻了半天總算是翻到了,從小家伙胳膊上抽了半管子血之后轉身朝門口走去?!拔胰嶒炇遗渌??!彼牟阶雍芊€,但如果仔細看的話,還是能看出她在顫抖。取血做什么?毫無疑問,做親子鑒定。她跟小家伙的親子鑒定。盛景公寓??蛷d內。秦衍正陪著小丫頭在堆積木,擱在桌面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伸手撈起來一看,是自己的助理打過來的。他緩緩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伸手揉了揉小丫頭的腦袋,溫聲道:“你先拼著,我去接個電話?!薄昂醚??!边M了書房,他抬指劃過了接聽鍵?!笆裁词??”“先生,剛收到消息,說傅將軍的戰艦返程了?!鼻匮芤汇?,微瞇起了雙眼,“返程了?你確定你沒搞錯?”“沒有,江小姐也重新回到了海城,我得到消息后特意去查了一下她的行蹤,得知她離開碼頭后直接去了蕭先生的醫療基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