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男人額頭上有青筋迸出,他語氣有些歇斯底里:“我被他毀容,被家里趕出來,他毀了我一輩子!我早就什么都沒了,現在,我只想要你,我要讓他親眼看到,你是怎么跟我親熱的!”
蘇拾槿徹底怕了,她四處看去,想要看看周圍有沒有什么可以防身的,可是,卻一無所獲。
她身子有些發抖:“你別過來,如果你真的過來,我拼著被你捅傷,也要把所有人都叫過來!”
男人大笑:“就看你有沒有那個速度了!”
說著,他向前猛地一撲,成功地在蘇拾槿叫出來之前,捂住了她的嘴,他手中的匕首架在了她的脖頸上,說話的時候,氣息落在她的脖頸,讓人渾身起雞皮疙瘩:“拾槿,我想你很久了……”
蘇拾槿掙扎,可是,脖頸上的涼意卻無時無刻不在提示著她,她如果再亂動,等待她的就是血管被割開的結果。
而此刻,男人架著她,一點一點退向洗手間的隔間里。
如果,他們一旦進去,男人再鎖了門,那么,等待她的就只有……
似乎,一切到了生死抉擇的關頭,要么被侮辱,要么死……
蘇拾槿眼淚不斷往下,深知面前的男人必然是亡命之徒,他的心理已經扭曲,他什么都不怕,只殘存著那么一個執念。
這樣的人,最可怕。
而她,感覺到陰影一點一點落了下來,就好像不會游泳的人,被推到了水里,眼看著自己慢慢沉入水中,卻無力阻止這樣頹然的沉沒。
就在蘇拾槿即將被拖進隔間的時候,她的腦海里一片空白,唯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死也不要被這樣侮辱!尤其是,顏清澤和江惜語還在大廳,就在距離她不到二十米的地方!
她深吸一口氣,不管脖頸上隨時會要了她命的鋒利,抬起腿,對著男人狠狠地踢去!
而此刻,洛繁華在大廳中和人聊天,見蘇拾槿好半天沒有回來,原本也沒覺得有什么,可是,心頭又有些不安,于是,和人打了招呼,向著走廊上的洗手間走去。
在洛繁華走過顏清澤旁邊的時候,顏清澤見他步履匆匆,旁邊又沒有蘇拾槿,他心頭一沉,腦海中劃過一個微妙的念頭。
難道他們這么快就鬧別扭了?
這時,江惜語沖他說話,說她剛剛收到助理發來的消息,讓她參加一個很重要的演奏,估計下周都得去外地,一邊演奏,一邊參與拍攝錄制。
顏清澤答應著,說他會每天都給她電話。
他一邊和她說話,一邊不自覺地看向大廳門口的方向。
剛才,洛繁華出去了,大概兩分鐘了還沒回來,難道真有事?
想到這里,顏清澤站起身來,也向著大廳外走去。
“清澤,怎么了?”江惜語見他步子有些急,于是,也連忙跟著過去。
此刻,洗手間里,男人被蘇拾槿踹了一腳,他的手指一顫,手上刀刃一拉,頓時,蘇拾槿白皙的脖頸上,便立即多了一道血痕。
還好,因為男人并沒有用力,所以,只是表皮受傷,血絲從傷痕處溢出,橫亙在毫無瑕疵的脖頸上,觸目驚心。,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