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孩子可能是江離然的,或者是沈越的。這段時間,她跟他們兩個都走得近。薄御時眼底一片森然,他的手指落在阮月塵臉側(cè),又滑到脖頸,手指冰冷到,讓她在睡夢中都打了個寒顫。他忽然一聲嗤笑。怪不得不讓他碰,怪不得總是拒絕他。“不是說喜歡大哥嗎?怎么轉(zhuǎn)眼就懷上別人的孩子了?嗯?”“阮月塵,你這個騙子!”他壓抑的低吼。可眼前的人睡得酣沉,他注定只能一個人發(fā)發(fā)牢騷。似是看不下去她如此沒心沒肺,薄御時手上力道不自覺加重,掐了一下她的腰。“嘶。”阮月塵在疼痛中驚醒。如果不是有前車之鑒,阮月塵不知道要被他嚇死多少回。“薄御時。”她就著燈光看清他的臉,微微發(fā)懵。“你醒了?”他肅冷的聲音響起,落在耳畔,駭然陰森。聲音冷的不真切。阮月塵眨了下眼睛,“我是在做夢,還是你真的進我家了?”薄御時也不說話,就這么盯著她看。阮月塵聽見他細微的呼吸聲,確定真的是薄御時后,慢慢撐起身子,“你能不能別總是大半夜的嚇人,有事不能打電話?或者敲門?”阮月塵看了眼緊閉的門,“對了,你怎么進來的?我記得鎖門了啊。”薄御時淡道:“窗戶。”“窗戶......爬窗戶的?”阮月塵正要起身去看,被薄御時一把拽了回來,將她壓在床上。阮月塵不動了,仰躺著怔怔的望著他,“你這次半夜來找我,不惜爬窗戶,又是為了做那事?”她語氣譏諷。薄御時停頓了一下,他掩住眉眼下的痛色,讓人分辨不出情緒,“在你眼里,我找你都是為了做那事?”阮月塵心想自己也沒說錯啊,每次半夜?jié)撊胨姆块g,不都是圖謀不軌?“不然是為了什么?”她問。薄御時眼色一沉。是啊,他到底是來做什么的?是為了來求證的嗎?薄御時驀地松開了手,他在心底還想給她最后一次機會,最起碼想要聽見她親口告訴他,一切都是誤會。他看著她道:“你就沒什么想要跟我說的?”阮月塵一頭霧水,“我要跟你說什么?”薄御時俯下身,盯進她的瞳孔里,“你有事瞞著我嗎?”我可以給你一次機會,只要你主動坦白懷孕的事,我可以當做沒有發(fā)生過,哪怕你騙我,這個孩子是我的也行。他卑微的想著。阮月塵疑惑的看著他,片刻后,她伸手將他推開,“你別說些莫名其妙的話了,我要睡覺了。”今晚的薄御時太不對勁了,讓她覺得害怕。薄御時感覺希望落空,眼底劃過一絲黯然。阮月塵翻了個身子,等她剛閉上眼睛,就聽見了離開的腳步聲。薄御時走了?阮月塵轉(zhuǎn)過身,聽著開門,關(guān)門的聲音,不輕不重,落在她心口,震了一下。“他這是怎么了?”躺了一會兒,阮月塵睡不著,干脆從床上爬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