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考慮過后果?”
他是被人奪舍了嗎?
否則,那個愛到可以為她去死的男人怎么會這樣欺負(fù)她?
裴寒舟卻驟然皺了眉:“洛洛,做人要講良心,三年前要不是路寧凝給你捐了個腎,你活不到今天,用著她的腎還不知恩圖報,就不怕遭報應(yīng)嗎?”
“你說什么?”
宋梔梔含淚僵住,三年前是系統(tǒng)救了她,跟路寧凝有什么關(guān)系?
病房忽然安靜。
宋梔梔壓抑的痛苦喘息,異常清晰。
下一秒,秦母怒不可遏的沖進(jìn)來。
從來溫婉的貴太太,被氣到失控,狠狠甩了裴寒舟一巴掌。
“你給我滾!我女兒的病能好是她福氣大,跟你嘴里什么亂七八糟的人沒關(guān)系!”
裴寒舟被打歪了頭,俊朗的面容肉眼可見變得晦澀難看。
“洛洛,該說的我都說了,那是一條人命,我希望你能理解。”
話落,他轉(zhuǎn)身離開,踏出去的每一步都踩在了宋梔梔的心臟上。
秦母氣惱不已:“別聽他的,當(dāng)時你是要安排手術(shù),可老天庇佑,你的腎臟奇跡般康復(fù),我們洛洛不欠任何人。”
宋梔梔咽下心頭酸澀。
哪有什么奇跡,不過是她和系統(tǒng)做了攻略交易。
攻略失敗,她還是要死。
秦母不知情,她只是心疼女兒被人傷透了心:“放寬心好好養(yǎng)身體,我和爸爸還沒死呢,婚禮的事絕不會由著裴寒舟胡來。”
宋梔梔沒應(yīng),她只覺得格外累,昏昏沉沉睡過去。
恍惚間,她好像聽到了雷鳴——
16歲那年,裴寒舟曾越過一兩米寬的陽臺,不要命的跳過來將她抱在懷里,邊笑她邊拿她手機(jī)找到他的號碼設(shè)為了緊急聯(lián)系人。
“宋梔梔你個膽小鬼,以后再怕打雷記得給我打電話,就算隔著半個國家我都能飛到你身邊來,干嘛一個人躲在被子里偷偷哭?”
“你可是我未婚妻,你的身體都是我的,要是哭腫了眼睛,我一定找你算賬!”
“轟——”
又一道雷鳴,把宋